肉均勻,竟是可以做成完美的雕塑了!”
應無愁:“……”
嗯,這便是他四弟子關心人的方式了。
應無愁門下任何一個弟子近況較差,容顏和神色間稍有不適,琅玕都能及時發現,並熱心慰問。
只可惜他的慰問並不暖心,反而有些讓人寒心。
弟子中,琅玕最關心的是大師兄和五師弟。
因為這二人入門時皆是孩童模樣,琅玕並不討厭孩童,孩童一樣可以提煉出純粹的靈魂做雕塑。
但微生隱和軒轅澤皆是大人的心性套著孩童的外殼,靈魂與容貌不符,這令琅玕十分痛心。
大師兄琅玕是幫不了了,但五師弟晉升元嬰還是有希望讓靈魂與身體達成一致的,於是琅玕費盡心思教導軒轅澤術法,助他修成元嬰。
軒轅澤入門之前,藥無心本和琅玕這位珊瑚蟲師兄關係極為親密,藥無心覺得琅玕是他的同類,琅玕覺得藥無心簡直就是人與蟲完美結合的藝術品,兩蟲一拍即合,整日湊在一起研究該如何將對方弄死(變成同類),關係十分親密。
直到軒轅澤入門後,藥無心被硬生生排成魚戀戀不捨地離開,還眼巴巴地看著應無愁。
應無愁微微斥責道:“琅玕,你這是做什麼,豈不知有教無類,萬物皆有靈性,相遇便是有緣,我教他們識些字也是我們有一日師徒的緣分。”
“弟子不在意師尊收幾個徒弟,但弟子希望,我的師弟們最好美觀,令人賞心悅目,大師兄那般礙眼的弟子,還是少收為妙。”琅玕正色道。
應無愁:“……你這話下次在微生隱面前多說幾遍。”
多說幾次,他便無需再為這四弟子操心了。
五個守門海獸盯著琅玕,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隻燈塔水母上前道:“琅玕殿下,您是什麼時候從門裡出來的,我們怎麼沒看到?”
琅玕皺眉:“我何時進門過,明明……”
應無愁伸手按住琅玕的肩膀,不讓他說話,對幾位海獸解釋道:“自然是我教導你們識字時來的,你們學得太認真了,沒注意大門。”
“是嗎?”章魚用觸手摸摸四個燈塔水母的腦袋。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是琅玕的師父,可以進入行宮嗎?”應無愁問道。
“自然沒問題!”海獸們道。
“這就好,”應無愁溫柔地對琅玕道,“徒兒,你到這邊來,為師有話要與你說。”
“好的。”琅玕乖乖地跟著應無愁游到一個無海獸的地方。
黑乎乎的海底,不見一絲光亮,琅玕飄跪在水中,熱淚盈眶道:“師尊,您終於醒了,您的傷勢如何了?”
“沒事了。”應無愁抬起手,溫柔地撫摸琅玕的頭頂,溫柔地拍拍他,溫柔地注入一股霸道的真氣。
“師……尊……”琅玕的問題還沒說出口,便在毫無防備地在這道真氣的力量之下暈倒,變為原形。
是一座狀若火樹,翠若青琅玕的盆景。
應無愁隨手將琅玕裝進袖裡乾坤中,滿意地笑了。
每次與岑霜落相處,都會被不懂事的弟子打斷。如今他先解決一個弟子,岑霜落便沒有暴露身份的隱患,便可與他好好相處,訴訴衷腸了。
這也是應無愁明知道岑霜落就在海底行宮中,卻依舊耐心在門口等待琅玕的原因。
他一定要先行解決隱患。
真弟子到來,假弟子害怕暴露身份逃走的情況,再也不會發生了。
應無愁回到海底行宮大門前,負手對海獸們說:“可以放我進去了嗎?”
“當然沒問題,”章魚讓開大門,“琅玕殿下呢?”
“我有事吩咐他去做,他先行離開了。”應無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