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會長看向秦殊問道:“白澤的傷勢如何?”
上次白澤做出預言後便被天道反噬,重傷昏迷。它的靈契師秦殊短短七天瘦了十幾斤,臉色灰白,面頰凹陷,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風一吹就要倒了般。
這還多虧了他與白澤的契約不是真正的靈契,只是血契,秦殊還能正常生活,還可以來參加會議。若是靈契,秦殊早在白澤暈倒時就該變成植物人,白澤不醒,秦殊也就永遠腦死亡了。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秦殊搖搖頭道:“白澤洩露天機,傷勢太重,還得繼續在兩儀山休養。”
眾人只看秦殊的樣子就能猜到白澤還會恢復,不由暗暗嘆氣。
靈契協會的會長說:“白澤預言這道靈氣會讓文明盡毀,事實上如果不是檔案科派阮書調查相關檔案,令隱藏在暗處的蠹魚提前現身,在它還沒有成長到足以吞噬文明的程度前將其扼殺在搖籃裡,若是任其發展,還真有可能發展到預言中提到的程度。”
黎正道:“異事局會調查相關檔案,也是因為白澤的預言。是白澤的預言讓我們料敵先機,找出隱藏在暗中的危機,此次事件中,白澤應居首功。”
聽了他這番話,秦殊對黎正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自從白澤被預言反噬身受重傷後,一些風言風語就傳出來了。
有人不相信白澤的預言,認為文明不可能一夜之間消失,覺得白澤是在危言聳聽。還有人說白澤不過做出一個預言就被反噬,枉為神獸,不過是浪得虛名。更有人說是秦殊太弱,沒有發揮出白澤真正的實力,否則預言絕不可能如此模糊。
這段日子,秦殊又要擔心白澤的傷勢,又要承受契約傳過來的傷痛,精神上還要承受這些風言風語,實在不好受。
如今黎正這番話,是在為白澤正名。著重點出了白澤的預言十分重要,若是沒有白澤冒死做出的預言,後果不堪設想。
會長嘆道:“白澤真乃救世神獸。靈氣九分,不過是一道靈氣就有如此威力,一想到還有八道靈氣在外,真是令人不安。而今白澤傷重,唯一一道現身的靈氣也被赤螭奪走,我們該如何應對藏在暗中的危機?”
會長的問題,也是本次會議召開的目的。
透過阮書的案件,靈契界已經看出九道靈氣來者不善了。
這九道靈氣可以讓靈獸擺脫靈契師的束縛,轉而操縱靈契師,還能讓弱小的靈獸發生質的改變。若這九道靈氣都落在偏邪惡的靈獸手中,世界即將面臨滅頂之災。
如今他們沒有任何線索,唯一能夠提供線索的白澤也倒下了,眾人一籌莫展,不知該從何入手。
會上一片寂靜,沒人能回答會長的問題。
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來。
“其他八道靈氣在哪裡我們並無頭緒,但蠹魚身上那道,我們還是有線索的,不是嗎?”說話的人正是雲家長老。
“我們已經搜遍了異事局方圓百里,都沒有找到赤螭的下落。”黎正道,“雲長老有什麼妙招嗎?”
“諸位認為,這世間有幾條赤螭?”雲長老不答反問。
副會長方宏深道:“越是強大的靈獸數量越少,似赤螭這等接近神級的靈獸,世間能有一條就不錯了。”
“是啊,當今世上,唯有一條赤螭,它的靈契師正是我雲家的人。”雲長老道,“諸位還記得是誰嗎?”
方宏深恍悟,立刻道:“我記得有這件事,赤螭的主人當時的地級靈契師申請已經批覆,只等走完流程就可以成為地級靈契師。她……她是誰來著?”
黎正聽了方宏深的話,也隱約想起這件事,但他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雲長老道:“這人已經死了,死因還與一件機密有關,相關事件和記錄都被一股神秘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