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的！”
“青氣來襲之時，你不顧生死，救下了我們，我們……都看到了！”
林寒微微一怔，隨即冷下了臉，“李婉兒，你想多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救下你們。”
當時，他揮出的那一劍……
只是他自知已無生路，揮出的最後一劍。
與任何人無關。
這個沒有絲毫溫度的解釋，卻讓李婉兒流下了兩行愧疚的眼淚。
“你，還要嘴硬是不，信不信我……”
說著。
她就邁步向前，舉起手作勢要打。
這是以前，她和林寒之間的嬉鬧動作。
只要她作狀要打，林寒就會馬上開口求饒，或者轉身就逃。
不過。
林寒皺了皺眉，緩緩抽出了佩掛在腰後的長劍。
“李婉兒，你再上前一步，我一定會把你斬殺於此……”
他的聲音，如同北極冰原的溫度一樣寒冷。
李婉兒臉色一變，也停了下來，她茫然的回頭，有些不知所措。
道歉……
原諒？
林寒不會接受，也不願接受。
他不想再牽扯到她們的因果當中。
重活一世，他也豁然醒悟了。
人性的卑劣，沒有最噁心，只有更噁心。
當她們對自己釋放惡意的那一刻起，結果就已註定。
所謂的請求原諒，只是她們認為自己犯下的錯，沒什麼大不了的，有被原諒的機會。
上一世，在隕落之前，他曾經問過這四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恨自己，就算他當初確實錯了。
可是那麼多年，他為開山宗，為她們做的，已經足夠償還一切。
為什麼，要這麼恨他。
當時她們的回答是，沒有原因，她們就是恨，就是討厭他。
她們的眼中，只有葉天辰，完全罔顧了她們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最後還恨不得把他置之死地。
現在，這四個女人，居然要他原諒，豈不可笑？
如果他這麼原諒了，那麼他上一世所遭受的苦難，只能說是活該！
看到林寒沉默，她們都以為林寒動容了。
唐雨柔再也剋制不住，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林師弟，我錯了！”
柳夢璃見狀，也是跪了下來，抹著眼淚說道，“林師兄，我也錯了。”
趙明心臉色一白，與李婉兒對視一眼。
“林師弟，你是不是要我們都跪下在你面前，你才肯原諒？”
林寒搖搖頭，不動聲色的走偏了兩步，“你們真的認識到自己犯下的錯了嗎？”
“什麼意思？”
趙明心臉色煞白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若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那就不可能不知道，你們犯下的過錯，不值得被原諒。”
林寒望向唐雨柔，冷笑道，“你們以為在她製造的幻境之中，從我的混沌鏡裡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
“不，我得很遺憾的告訴你們，那都是真的，只是上天給了我重活一世的機會。”
“退一步說，姑且不論那是真是假，你們倒是說說，當初你們在開山宗對我做的一切，難道你們都不知道，我所承受的苦難，究竟有多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