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殘破,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自然要修建房子居住,還有,這城不叫雒陽,改名為洛陽,記住了,以後可不要叫錯了。”
馬超脾氣暴躁,他是來挑戰的,張遼卻顧左右而言他,他心裡越覺得生氣。
“誰管你這城叫雒陽還是洛陽?張遼,趕快出城,你我一戰決勝負。”
張遼冷哼一聲,便轉身下了城頭。馬超以為張遼忍不住要出戰了,心中一喜,連忙退回大本營,做好開戰的準備。哪知,他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張遼出來,才明白張遼壓根就沒有出戰的打算,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看到天色漸晚,馬超也只能率軍回去。次日,他又率軍來到城下,一陣開罵。張遼仍舊來到城頭上,看著馬超罵他。
連續十天時間,馬超天天在城下索戰,張遼不出戰,他就開始罵。涼州乃漢羌氐等幾族雜居之地,馬超雖是漢人,也受到羌氐人的一些影響,平日沒那麼文雅,他越罵越來勁,越罵越難聽。
張遼聽了十幾天了,聽著聽著,慢慢地有了火氣。
賈詡正好在旁邊,看到張遼有些生氣了,微微笑了笑:“張將軍何必生氣?這馬超年輕氣盛,卻也是驍勇之輩。你若現在與之交戰,他氣正盛,對我軍不利。”
“再晾他幾天,等他氣衰之時,將軍再出戰,挫一挫他的銳氣,屆時形勢對我軍就有利了。”
張遼久經沙場,得賈詡提醒,很快就沉穩了下來。
“哈哈哈哈,看來我還是涵養不足呀!”
下面的馬超自然沒聽到張遼說話的聲音,卻將其表情看在眼裡。看到張遼似乎很高興,他反而更加氣憤。他在城下又跳又叫的,最終張遼仍是沒有出兵,只好氣呼呼地率軍回到大營。
馬騰似乎看到馬超心浮氣躁,便勸道:“超兒,既然張遼不出戰,那你也無須上前罵戰了,先休息幾天吧?”
“那不行,張遼畏懼不出,我罵戰羞辱於他,如此大挫其軍銳氣,則我軍士氣大漲。”
“超兒,兩軍陣前,為將者當沉穩,你罵戰數日,可曾見敵軍銳氣受挫?又可曾見到我軍士氣高漲?”
馬超愣住了,現在想起來,他罵戰數日,敵軍完全不搭理,自己的軍隊好像也沒以前那麼起勁了,好像就自己一個人有些興奮。
“那張遼乃是故意不出戰,其軍久經沙場,絲毫不受影響,你帶士兵索戰,時間長了,這士氣反不能維持。看來,並非張遼懼戰,而是故意為之。”
“他明知我西涼人,所率大多都是騎兵,不擅長攻城,只想在野外對決,又看超兒你年輕氣盛,施此激將之法,故意不出戰,讓你心浮氣躁,然後再伺機而出,破我西涼之軍。”
“阿父之言,雖未必不對,但我馬超亦是勇猛之將,豈能輕易如其所願,敗於其下?哼,張遼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馬騰聽馬超的口氣,似乎不想聽他的話,心中惱火:“不管怎麼樣,先休戰幾天,你也不要再去索戰了。”
他這個兒子勇歸勇,就是太年輕了,如今也只是弱冠之年。
“阿父!”馬超臉上露出極度不悅的表情,大叫起來:“我明日要去!”
“不行!你再去,我便打斷了你的腿!”馬騰看到兒子不聽話,也是暴怒。
馬超氣惱,哼的一聲就出去了。
次日,馬超果然沒有索戰。張遼和賈詡正等著馬超索戰,結果等了個寂寞。
“軍師,你說這馬超今日怎麼不來索戰了?”
賈詡想了一下:“想必是被其父馬騰給制止了吧?這馬騰久據涼州,涼州數次大亂,他均能倖免,也是老奸巨猾之輩,看來,這馬騰不易對付。”
“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哈哈哈哈,張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