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本來也沒想過要抓兩人的家人,經劉延這麼一提醒,就醒悟了過來。他如今位高權重,管不了那麼多事,他並沒有調查毛玠和劉延的情況。今日勸降兩人,也是因為他知道兩人在歷史上是留名的,且又是臨時起意。
至於沮授和太史慈等人駐守在陳留,卻各忙各的事,況且這事也不歸龍躍軍管。劉鑫早就制定相關制度,由專門的人來處理俘虜。曹操戰敗之後,各級將領將官被俘虜的有幾百人,誰也不知道哪條是大魚。
“毛玠,你是哪裡人?”
毛玠不回答,臉上的恐懼之色很是明顯。他是陳留郡平丘人,在被俘虜之前,他並沒有給家人安排後路。如今戰敗被俘,他家人要是不傻,早就應該逃跑,可誰知道呢?如今他也不知道家人在哪?
想了一下,毛玠仍是咬了咬牙,堅持不願意投效,劉鑫也無可奈何。隨後,他把劉延安排到幷州為官,挑了個縣,讓他當縣令。而後,他又任命毛玠為樂浪郡辰韓縣縣令,真的把其發配到三韓去。
實際上,從陳留到青州東萊,騎馬只需要十五天左右,在黃縣坐船經遼東再到樂浪郡,只花五六天時間就到了。如今每幾天都有船從黃縣到遼東和右北平。這麼算下來,全程也就二十天出頭,劉鑫也不說破這點。
幾天後,幾個士兵押送著毛玠開始動身,往西而去,先去青州東萊黃縣。到了黃縣之後,毛玠才恍然大悟,全程二十多天,他就已經到達了樂浪郡。
此時他終於明白,樂浪郡聽著好像很遠,所謂的四千里路指的是陸路,騎馬也需要一個半月,先走陸路到東萊再走水路,卻只需要二十多天,省了將近一半的時間。這也顛覆了他的認知
……
豫州,許縣。
夜深人靜,唯有月亮懸掛於空,照出些許暗淡的光亮。西門,十幾個士兵正在看守城門,城頭之上,有數百名士兵於其上。西門附近,亦有士兵來回巡邏。
這時,遠處傳來了滴答滴答的馬蹄聲,顯然有人過來了。一支看著有兩三百的人隊伍過來了,隊伍中還有馬車、板車等,看似拉了不少貨物。
隊伍來到門前,停了下來,最前面一人身高八尺以上,看起來真是高大威武。
“距開門還有一個多時辰!來者止步!”實際上這隊伍已經止步了,但守門計程車兵仍是叫了一聲。
那個高大威武的人,騎著馬走到前面,回了話:“將軍,此時已是凌晨寅時(03:00—05:00),我等奉司空之命,欲前往荊州,因急著趕路,就早早出發,還望將軍通融一下,開啟城門讓我們出去。”
看門的小將聽到來人叫他將軍,心裡就樂開了花,實際上他只是一名城門校尉。顯然,來人有意巴結於他。
“司空有令,城門要到卯時(05:00—07:00)二刻才能開,許都乃重鎮,我等豈敢違抗命令?除非有司空的令牌。”
“令牌?我有!此牌乃司空親手所給,還請將軍過目。”那高大威武之人從懷中掏出一牌子,遞給了那城門校尉。
那城門校尉接過牌子,把火把放近,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是曹操給的牌子。他抬頭看了一下,那高大威武的人,又看了看其身後的其他人。夜裡視線有限,他可能看不清楚。
“你這牌怎麼看像是假的?”
高大威武的人一聽這話,心中大駭,連忙說道:“這牌子乃司空親手所給,豈能有假?我等急著趕路,司空才給的牌子,你竟敢質疑?”
“司空曾言,城門校尉職責重大,夜裡太暗,我看不真切,待天亮之時,我再細查一番,如若沒問題,再開啟城門。”
“將軍,我等奉司空之命出城,事關重大,若不急著趕路,恐誤了司空大事啊!”
“就算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