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軍駐守下邳,有幾件事必須要做,一是,招募士兵補充軍隊,使其滿編,二是,加強訓練,保持戰力。三是,清剿徐州境內的匪徒。”這三點是必然的。
“還有一點,此次我去東城和淮陰,也遇到一些麻煩,徐州水域太多,各大小河流縱橫交錯,實在是不方便通行,不僅行軍不便,百姓出行也不便。”
“就說這下邳,一出城西邊就有沂水,周邊還有泗水等幾十條河流。我希望龍騰軍出動一定兵力,要徐州境內,修路搭橋,以便日後通行。”
張合一聽,臉瞬間變得跟苦瓜一樣。龍騰軍是主力軍,卻讓士兵幹苦力搭橋,他心裡自然不爽。劉鑫注意檢視眾人的表情,很快就看到張合的苦瓜臉。
“儁乂,這也是無奈之舉,徐州已是戰場前線,日後一旦交戰,大軍行軍,糧草押運,均需道路通暢,你也看到了,徐州到處都是水。如果不多修建橋樑,我大軍行軍勢必受到影響。”
“然徐州戰亂多年,百姓太少,我不希望給百姓太大的負擔,以目前戰場態勢,曹操無力出兵攻打我軍,劉馥不過一介文人,築城可以,打仗他不行,再者,他手裡也沒有足夠的軍隊。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境內匪徒。”
“所以下邳應該是不會有大的戰事,士兵如果只是訓練,難免枯燥,若讓其築橋,也好改善徐州道路,利於通行,這亦是民生工程,我軍便可迅速得到百姓擁護。”
劉鑫都這麼說了,張合還能說什麼,他只好回了個話:“大將軍放心,我必會盡力而為。”
“大將軍,有一件事,不知當說不當事?”荀攸突然說道。
“公達,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一年多以前,我曾建議大將軍,把治所移到鄴城,大將軍拒絕了,但如今我大軍南下,右北平顯得過於偏遠,對大軍南下不利,還請大將軍再度思考一下,將治所南遷。”
荀攸沒有闡述具體的理由,因為這理由他一年前就說過了。
遷移治所絕非小事,牽一髮而動全身,劉鑫不得不謹慎。去年荀攸提及此事,他拒絕的理由是,他的地盤囊括北方草原,如遷到鄴城,反而對北方的統治不利。
“公達,遷治所非同小可,我需慎重考慮。”與上次直接拒絕相比,劉鑫此次只是先緩一緩,並沒有一口回絕。
荀攸聽了,也知道劉鑫真的會考慮,只是這事又不可能當場決斷。
步騭突然提議:“其實,大將軍可先築雒陽。”
“築雒陽?子山為何有這種想法?”
“司隸一向為大漢富庶之地,雒陽乃我大漢都城,卻被董卓所毀,實為可惜,自從雒陽被毀之後,整個司隸也一蹶不振。”
“西涼軍、白波軍、曹軍等相互攻代,弄得司隸破敗不堪、民不聊生,百姓紛紛出逃。只是,司隸地處黃河中游,乃中原要地,位置險要,亦是一代王朝的象徵,不可輕棄。”
“大漢日漸衰敗,然思漢者卻數不勝數,劉表、劉璋等漢室宗親,無不以漢室之名收攬人心。更有那劉備,私下打著漢室宗親之名,到處招攬人才,亦是追隨者眾。”
“這些思漢之人,心中亦是明白,大漢衰敗,已是難以挽回,不過是念想而已,就像思念遠方的親人一樣,明明知道見不著,卻止不住去想。”
“大將軍非漢室宗親,若是重築雒陽,必會贏得天下人的讚譽和支援,可收穫思漢之人的心。一旦雒陽建成,會重新聚攏百姓,雒陽必會恢復昔日的風采。”
步騭的話倒是有點道理,只是有點不大適宜,畢竟現在仍是大漢的天下。
在場眾人有的點頭同意,有的沉默不語,劉鑫也是微微點頭。
“只是雒陽乃大漢舊都,重建會不會反讓思漢者念想難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