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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確實一宿沒回來, 一百九十八
伏危回來當日下午, 週六姑娘的貼身婢女神色急切的來醫館尋了虞瀅。
這幾日,週六姑娘和周七姑娘都沒有到醫塾上課。管事來告假,道是這些天不便來上課。
到底是什麼原因, 雖未明說,虞瀅心知肚明,況且還是郡公府的姑娘,她自是不會追根究底。
週六姑娘的婢女來尋虞瀅,她不意外,所為何事她也大概清楚。
虞瀅囑咐了幾句醫館的大夫後,便領了兩個醫女一同隨著婢女去了郡公府。
只是才進府, 便迎面遇上要出府了幾人。周毅出門相送的一個男人, 陌生且氣場強大的男人。
從看見這個男人的瞬間, 虞瀅一息間便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彭城王。
身形確實高大, 以現代丈量來看,一米九的身高, 身形高大, 但絕對算不上壯碩,畢竟被圈養起來的奴隸, 飢一頓飽一頓的情況之下, 怎麼可能養得過於壯碩。
先前對這位彭城王的印象都來源自伏危的描述, 以至於虞瀅一直以為這是個身形異常壯碩,且長相兇狠的男人。
但今日一見,壯碩和兇狠都算不上。
不是那種極為壯碩的, 也不是那種長相兇狠的, 可氣場卻異常強悍。
有些人便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淡淡的暼你一眼,便能讓人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的壓迫感。
讓人置身深海也不為過。
到底是有過怎麼樣的經歷, 才能讓人渾身環繞著這種壓迫。
虞瀅只是靜頓了兩息後,便站到了一旁,等周毅走來時候,朝著他們微微頷首。
周毅腳步停了停,喚了聲:“餘娘子來府上可是有事?”
會以夫姓稱呼虞瀅,卻也有尊重或與之往來深重的稱呼本姓。
本無甚興趣的衡戟,在聽到這聲餘娘子的時候,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年輕的婦人。
虞瀅應:“六姑娘有些不舒服,妾身特來看看。”
周毅聽到餘孃的的話,心知六妹是怎麼了,也沒有戳破,只點了點頭,正說要走,身旁的彭城王開了口。
“伏危是你丈夫?”
虞瀅愣了一愣,很快便平靜地低頭應:“正是妾身丈夫。”
“妾身餘氏見過彭城王。”
沒有任何引薦,只憑感覺就認出來了他是彭城王,這點眼力勁倒是和伏危一樣。
衡戟看了她片刻,不知看出了什麼,半晌後,緩緩開了口:“你們夫妻,確實與旁人不同。”
周毅自然知道他們夫妻的不同,笑了笑:“確實,伏先生和餘娘子都是有能耐的人。”
衡戟卻是搖了頭:“不是能耐,是氣場。”
虞瀅和周毅眼底都生出了疑惑。
衡戟繼而道:“每個人身上的氣場皆有不同,眼神最為明顯。伏危是看著笑得真誠,可旁人心裡卻覺得他是假意,便是他自己也以為虛情假意,但他就是真的,而你……”目光落在她身上,道:“你卻渾身散發出一種常人難有的平和。”
彭城王的話讓人聽得雲裡霧裡,很虛無縹緲。
可虞瀅卻聽懂了他對伏危的形容。
每個人都覺得伏危戴著面具,便是伏危自己也如此覺得。
可伏危,卻已然不是書中描述的那個陰暗面佔據大半顆心的伏危了,也不是可以為了報仇而犧牲無辜之人的伏危。
在她眼中的伏危,是一個有赤子之心的伏危,是一個有大家也有小家的伏危。
彭城王說了那些話後,便面色平淡地轉身朝著大門走去了。
周毅說了聲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