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虞瀅心情頓時略松,忙躬身作謝禮道了感激的話。
這一趟外診,來得非常值。
銀錢掙了,與貴人交道也小有所成,更有了一個極好的好訊息。
只是伏危養父的話有歧義,只能確保在蒼梧境內霍家的人不動手,可出了蒼梧境內便不同了,同時也在暗示著讓伏危安分守己,莫要想往上爬。
儘管如此,但起碼現在暫時安全了。
太守夫人想是也覺得那話有些許的奇怪,所以納悶道:“按理說當做親生孩子撫養了二十年,感情肯定比二十年沒見過的孩子要親近一些,但怎麼瞧著如此冷淡?”
說多錯多,虞瀅便謹言道:“民婦也問過夫君,但夫君從不多言。”
這事到底是傷心之事,伏危不願意提起實屬正常,太守夫人也就沒有多疑。
告辭後,虞瀅到了醫館給女病患看診,看完後便回了客棧,把調配好的十包藥材送去給宋三郎,讓他來熬製面脂。
玉縣地方小,比不得郡治,所需油脂有限,之前不夠用的時候都得跑到臨縣去買。
面脂需量大,虞瀅有醫館打理,也要出外診,邊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再捯飭,所以只准備藥材,浸泡與熬製也不難,且宋三郎做事也仔細,便也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郡治待了兩日, 一百三十九
虞瀅專注縫合, 全然沒有注意到房門和窗戶外頭都站滿了人,屋中也因不通風而略顯悶熱,額上沁出一層細汗。
伏安也不用喊, 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白帕子,給小嬸擦了汗。
跟虞瀅學醫大半年的伏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格外的愛乾淨了,每日洗手的次數也逐漸多了起來,所以也開始隨身帶著帕子用來擦手。
那約莫六寸長的傷口,小心謹慎的之下,大概要兩刻時間。
哪怕已經用藥施針麻醉了幾分, 但大概是心理作用加重了痛感, 吳小衙差痛得白了臉, 咬緊了牙關, 就是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指關節都因用力而隱隱泛白。
縫合後再包紮起來, 全處理過後, 虞瀅長吁了一口氣,隨而站起活動一下手臂之時, 才發現屋外都是人。
待看到周知縣之時, 虞瀅忙收了手臂, 姿態端莊地朝著周知縣一禮。
周知縣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
邊說邊走進屋中,繼而道:“方才在書房時聽人說餘大夫在給吳衙差診治腿傷,便也就好奇跟著過來了。”
說著, 看了眼吳衙差那包紮好的腿腳, 收回目光後, 問:“吳衙差這腿腳何時能好?”
虞瀅思索了一下,回道:“我會開個消炎的方子抓藥, 前邊這幾日二郎每日檢視一下傷口,以防有其他問題。待半個月後,這傷口癒合得好,也就能下地正常行走,約莫一個月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吳小衙差聽聞一個月就能好,眼神頓時亮堂了起來。
昨日大夫說了,這沒三個月是好不了的,而且要是傷口化膿了,會更久,還可能會出現其他問題,以後走路都會跛了。
“餘大夫,真的能恢復如初嗎?”
虞瀅故作嚴肅:“肯定不能恢復如初……”
除了最瞭解虞瀅的人,面色如常的伏危外,其他人的臉色都不禁微變,就是吳小衙差的臉色都僵了。
虞瀅淺淺一笑:“以後會留疤,但不會有任何影響。”
聞言,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周知縣讓眾人散去後,他也離去了。
虞瀅囑咐完吳小衙差要注意的事項,伏震便把吳小衙差送了回去。
虞瀅淨了手,待伏震回來後便一同歸家,而雞湯留給了吳小衙差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