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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的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說些什麼來勸慰她。
伏危站起身看向大搜,道:“勞煩大嫂晚些時候幫忙做一些夜宵。”
溫杏連忙應“好。”
伏危道了一聲“慢用”後,便轉身入了屋子。
闔上房,坐在桌前的虞瀅回過神來,疑惑地望向伏危:“你吃好了?”
伏危點了點頭,而後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
提壺倒茶:“在為醫館的事情煩心?”
虞瀅“嗯”了一聲,繼而道:“醫館原是專醫女子的,所以倒是不大會影響其他幾家醫館,可現在來瞧病的不止是女子,也有男子,有些遠道而來的我也就瞧了,可這麻煩卻是一茬接著一茬。”
虞瀅把醫館的情況與伏危說了。
“還有,不僅是外地的,還有本縣的人也跑來我這瞧病,男子居多,且我讓人去瞧了其他幾家醫館,皆是門庭冷清,現在或許有衙門的震懾,可久而久之,難免會對我和醫館心生怨言。”
伏危眉頭一蹙,思索半晌後,道:“如此,在醫館前立一個告示,男子看疾,診金漲五成,捨不得便是病不重,當真願意捨得的,那應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好的。再規定時辰在茶館看診,出現在醫館求治者,不治。”
診金不是藥錢,相對而言,看診不過是二十文錢一次,漲五成就是三十文錢,不會讓人看不起病。
而且富人還是比較少的,尋常百姓,哪個不是一文錢掰成兩文錢花的。
十文錢現在能買兩斤糧食。所以尋常百姓,尋常病,自然不會再跑來永熹堂。
而規定了時間,只需要空出一個時辰不會影響到醫館。再者,在茶館看診,也不會影響到醫館。
虞瀅仔細琢磨了一遍,這建議倒是可行。
只是……
“去年還特意說了藥材規定了價格,我這診疾多加五成,會不會被人一狀告到衙門去?”
伏危聞言,好笑道:“糧價上家下家都不一樣,只要不是天價和強買強賣,衙門不會管。”
聞言,虞瀅也就放心了。
伏危繼而道:“其他幾家醫館現如今還需衙門把藥材外推,要耍心眼還需三思,所以也不會尋麻煩。”
虞瀅寬了心,道:“還是與你說一說,心裡安心一些。”
伏危的法子確實有用,因診金漲價,來瞧病男性少了。
每日上午時會花小半個時辰坐診,雖然診金漲了,但還是有人來瞧的。
來瞧病的人,除卻一兩個不差錢的,好些個的病症確實是比較棘手的。
好在虞瀅自小就有各種豐富的資源,且西醫也有涉及,在這醫療不發達的朝代,已然屬於醫術頂好的那一批,所以倒沒有難道虞瀅。
看診數日,來瞧病的人也不是很多,有時候小半個時辰裡頭,有一半時辰都是在休息喝茶的。
眼見著時間也快到了,虞瀅正打算要起身離去的時候,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她的桌前。
中年男子一身灰色儒袍,留了半長的鬍子,戴著布冠,看著慈眉善目的。
隱約之間,虞瀅從男人的身上嗅到了很淡的藥材味。
略一端詳,虞瀅心裡有了個數。
——是個同行。
虞瀅伸手做請的姿勢,隨後坐了下去。
對方一禮後,也坐了下去。
隨行的伏安上前給中年男子倒了一杯茶水。
這雅間兩面敞開,不僅通風好,且光明正大的也能避嫌。
她與茶館掌櫃提出了小半個時辰看疾,包間費用和茶水費,每日都會付二十文錢。
一壺茶也不過是五文錢,掌櫃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