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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還會想,若是回去了,他怎麼辦。若是回不去,父母又怎麼辦。
可想來想去只會徒增煩惱,所以 現在她只想當下,順其自然。
伏危外出公辦有五日時間,但並非是去新縣公辦,只是途徑石地村罷了。
時間充裕,道餘家在石地村,便代妻去探望,順道歇一歇腳
馬車入了村子,旁人停駐側目,想要知道是哪家來客了。
馬車停在餘家門前。
院子中九歲的餘九郎看到有馬車停在院子外頭,連忙跑去找大娘。
李氏聞言,想起前兩日八娘所言,一愣。
是六娘回來了嗎?
她連忙扶著床起來,套上衣衫,理了理髮髻後,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向門口。
下床時很急切,可在門前停了下來,略微躊躇。
扶著她的餘九郎問:“大娘怎麼不走了?”
李氏這才回過神來,繼續朝外頭走去。
出到院子外,想的人卻沒有見到,見到的是兩個眉目間有些相似的男子。
一個身穿黑衫,又黑又高大壯碩,緊抿著沉,面無表情,似乎是沉默寡言的性格。
另一個則身形頎長,臉色溫潤,長相俊美,氣質卓然。
這個男子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極其出眾,李氏在這嶺南從未見過這樣氣質長相絕然的郎君,便是在京城都少見。
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六娘女婿。
伏危看到李氏,一眼就認了出來,隨而朝她一拜:“小婿伏危見過岳母。”
心底得到了答案後,她往院外的馬車往去,遲疑的問:“六娘……沒來嗎?”
伏危直起身,應道:“而六娘醫館事務繁忙,抽不出空,且小婿公辦,正好路過石地村,才前來拜訪,她也不便同行。等過些日子,小婿再與六娘來探望岳母。”
聽到伏危的話,李氏沉默了下來。
事務繁忙,抽不出空?
她心裡明白,這是託詞。
這伏危都不懼餘家的拖累而來拜訪了,可六娘為什麼沒來?
她的六娘,到底是怎麼了?
李氏失魂落魄,甚至有些恍然的神色落入伏危眼中,他袖下的手暗暗一攥,心下微沉。
李氏的神色裡頭不全然是失落,還有些恍惚失措。
顯然,她在懷疑。
一百四十三
餘家也就四人在家, 其餘的都下了地。
李氏和餘八娘,還有懷胎八月的餘大郎媳婦,以及餘九郎。
餘八娘聽到是姐夫來了, 便知是自己的事情有了轉機,也一塊出來了。
幾人望著兄弟二人,心思各不同。
李氏讓兒媳和餘九郎回屋去,就八娘留下來陪她即可。
這似乎不大合適。
李氏兒媳雖然覺得不好,可轉念一想,婆婆或許是想要與六妹夫商量八妹的事情,也沒說什麼。
說實在的, 餘家長輩雖然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可也是有那麼一點良心的, 把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推入火坑, 那得是多喪心病狂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呀。
伏危隨著李氏與餘八娘入了吃飯的屋子,伏震在外等候。
見餘八娘扶著虛弱無血色的李氏, 伏危微微斂眸。
餘家本是杏林世家, 若是這都治不好,想來確實病得不輕。
坐下後, 李氏讓八娘給伏危上茶, 說是茶, 不過是用一個砂碗裝了一碗水罷了。
作為流放的,時間還不長的,條件自然不是很好, 就算兜裡有幾個錢, 也得低調。
端來的時候, 餘八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