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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到了後院的屋子,虞瀅給了伏安銀子, 讓他去買了一些吃的回來。
虞瀅倒了一杯熱茶, 遞給她。
看到眼前遞來的茶水, 餘八娘受寵若驚,慌忙接過:“謝、謝謝六姐。”
虞瀅開口:“你來尋我,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餘八娘握著茶杯的雙手頓時瑟瑟發抖, 眼眶逐漸泛紅, 有淚光打轉。
“六姐……你幫幫我, 我不想給人給人做妾……”聲音帶著哭腔。
虞瀅驚道:“你不是還沒及笄,誰讓你做妾?!”
餘八娘才十三歲的年紀, 還是個孩子!
而且印象中,餘六娘生母對庶子庶女也算厚道,她這段時日託人送了銀子和糧食過去,也不至於窘迫到賣兒賣女的地步。
餘八娘眼淚就要從眼眶中溢位來了,她用袖子一抹,隨後哽咽道:“是新縣的一個惡霸,他年紀都近四十了,可聽人說有那種、那種噁心的癖好,就喜歡未及笄的姑娘,有好些個姑娘都被他折磨沒了……”
說到這,餘八娘崩潰了,手臂捂住了雙眼,嗚咽地哭了起來。
年紀到底只有十三歲,父親被砍了腦袋,全家被流放,又遇上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虞瀅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那人有戀童嗜好!
忽然之間,一陣噁心反胃的感覺湧上喉間。
她端起茶水飲下,壓下了噁心反胃的感覺。
餘八娘抽泣道:“大娘不忍我給那人做妾,讓我偷偷來尋六姐……”
說話時,外邊忽然傳來敲門聲,隨後是大嫂的聲音:“弟婦,坐診的時辰到了,外頭有好些個病患在等著了。”
虞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略一平緩了心緒後,朝著門外應:“稍等片刻我就出來。”
說罷,看向餘八娘:“你且先休息休息,等我看完診後,再仔細與我說那惡霸的底細,我與你姐夫再從長計議。”
聽到這話,原本因為六姐看不起庶子庶女的性子而沒抱什麼期望的餘八娘,怔然地放下袖子,雙眼通紅地望著對面的人,眼神中帶著不確定:“六姐,你、你要幫我?”
虞瀅沒有立刻一口應下,站了起來,道:“這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管,但需得是在我的能力之內,你明白嗎?”
聞言,餘八娘連忙點頭如搗蒜:“我知道,我知道!”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淚嘩啦啦地流。
虞瀅嘆了一口氣,轉身朝門口走去,忽然想起什麼來,頓住腳步,轉頭望向餘八娘。
“我阿孃現在什麼情況?”
被流放來的人,日子定是不好過,可新縣那邊倒是來過信,卻是什麼憂都沒報。
現在作為餘六孃的身份,她有義務照顧生母。
餘八娘抹了淚,吸了吸鼻子,聲音低低的應:“六姐嫁到玉縣後沒多久就病了,時好時壞的。小娘說是因為大娘掛念阿爹,掛念三姐和六姐,才病的。”
虞瀅微愣。
幾息後,點了頭,道:“等你的事情解決了,我回去看看阿孃。”
說罷,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流放為賤籍之人不可隨意踏出流放之地,你來尋我的事情,有誰知道?”
餘八娘忙應:“只有大娘和小娘知道……”忽然想起方才在醫館外面當著一個小孩和婦人喊了“六姐”,她臉色一白,慌張道:“方才在醫館外頭我一時沒注意喊了六姐,怎麼辦?!”
“他們不會往外說的,你之後注意些。”
方才在外頭聽見她喊六姐的,也只有伏安和大嫂。
伏安以前嘴就嚴實,再有大嫂原本也曾是賤籍,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