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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水聲在這安靜的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虞瀅就是蒙著頭也能聽得到。
想到伏危在這屋中是赤著的,虞瀅便止不住面紅耳赤。
明明以前剛認識伏危的時候,她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地給他上藥,可現在怎就這麼容易的羞澀呢?
胡思亂想間,水聲停了。
須臾後,伏危走到床邊掀開帳幔,見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連腦袋都沒露,頓時啞然失笑。
躺上床榻後,伏危道:“我有穿衣裳。”
虞瀅拉開被衾,露出被悶紅的臉,輕飄飄暼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怕你不穿衣裳。”
就是覺著自己聽著水聲會尷尬且容易胡思亂想而已。
伏危但笑不語,拉過被衾入了被窩,
晨光熹微, 光亮從欞格窗紗透入屋內,屋中逐漸明亮。
虞瀅是在伏危的懷裡醒來的,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已經不是單身了。
今日是與伏危談感情已經第五天了。
第一天, 他們牽手。
第三天,他們相擁,唇齒相觸。
第四天,相擁而眠。
這程序屬實是快了些,可他們在這之前已經同榻而眠了許久,說快卻又不是特別的快。
虞瀅動作輕緩的抬頭望向呼吸輕緩的伏危。
便是從這個仰視的角度看著伏危,也還是完美的。
虞瀅細細打量, 才發現的他的睫毛很翹。
伏危現在還在睡, 看來這幾日是真的累到了。
先是三日路程, 而後又連著兩日都陪著周知縣去應酬, 精神都緊繃著,唯有關上房門, 他才能鬆懈喘一口氣, 怎會不累?
端詳片刻後,時辰也不是很早了, 虞瀅打算起床梳洗出門, 先去給知縣娘子送去口脂, 再出門去買做面脂的材料。
正要起床時,卻發現伏危卻摟著她的腰,摟得很牢固。
她只是動了動他的手臂, 伏危就醒了。
他半掀眼簾, 問:“怎了?”
伏危剛醒時嗓音低沉沙啞, 倒是出奇的悅耳。
虞瀅道:“我準備起來梳洗。”
伏危聞言遲鈍片刻,在她推了推他的手臂, 他才恍然鬆開手臂,而後坐起。
虞瀅從床上下來,穿上外衫後,去梳理頭髮。
“對了,我今日要去買做面脂的材料,也會去宋三郎那處做面脂,可能會晚些時候回來。”
在床邊穿上外衣的伏危聞言,動作一頓,略一斟酌過後才問:“可是隻有你與宋三郎?”
虞瀅輕笑:“我會避嫌的,下午回去時,會喊上蘇姑娘一塊,正巧蘇姑娘的家也在附近。”
到底是孤男寡女,在這個時代還是得避諱。
聞言,伏危暗暗呼了一口氣。
虞瀅轉頭看向伏危,說:“你前天帶回來的金簪,畢竟玉縣的當鋪比不得郡治的當鋪,所以我打算今日就去當鋪給當了,你覺得怎樣?”
伏危不怎麼在意:“既給了你,就由你做主。”
虞瀅點頭,隨而閒聊道:“昨日我去市集的時候,聽到旁人提起你,都說有一個坐著素輿,姓伏的年輕男子,在郡守府出盡風頭,五支箭,四支正中靶心。”
說到這,虞瀅眯眼道:“我還聽說獎賞是一支金簪,還有與貌美舞姬共度春宵。”
聽她這麼一說,伏危怕她誤會,忙解釋道:“我只要了金簪,絕沒有做旁的事,便是舞姬到跟前來,我也目不斜視,並未多瞧一眼。”
虞瀅掩唇一笑:“我又沒說你做了旁的事。”
說罷轉回頭拿起一個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