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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奔波了兩日,方才又高度集中,很是疲憊,早早吃完就去梳洗了。
回到房中,把還沒收拾好的行李繼續歸納好,也把這一趟掙的銀子給拿了出來。
這一趟,除去各種花銷,掙了五十多兩。
果然,還是得走出去才能掙到更多的銀錢。
若是每一趟都能有這個數,再加上醫館大概每個月二十五兩的收益,和出診牧雲寨主的五兩診金,還有郡治面脂攤子七八兩的銀子,藥材生意等等,雜七雜八加起來,也是能有近九十兩一個月的。
若是往後郡治那邊發展得更好,定然能上百兩一個月。
雖然比起穿越小說裡邊女主日入百兩,月入數千兩的天差地別,可時下掙得不是非常多,卻讓她覺得踏實。
銀錢上有了數,虞瀅心情也寬鬆了許多。
梳頭時,伏危也進了房中。
回到房中,他卸去了淡然處之的偽裝,眉眼多了幾分疲憊,走到妻子的身後,拿過她手中的梳子,挽起柔順的青絲從頭輕緩梳下。
嗓音溫潤,帶著關心:“這次去外診可還順利?”
虞瀅輕“嗯”了一聲,從鏡中望向身後站著的伏危,輕聲應:“都很順利,就是……擔心你的安危。”
伏危動作一頓,隨後傾下身子,雙臂劃過抱住了她的雙肩,下巴輕輕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姿態親暱。
“阿瀅。”
“嗯,我在。”
“今日我收到了那人的信。”
虞瀅一怔,不用做他想也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
“他說了什麼?”她問。
伏危:“他說他很想念我,時常會想起我蹣跚學步向他跑過去,牙牙學語 一百四十章
九月一過, 到了十月天氣逐漸轉涼。
距離伏危收到養父霍善榮的信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霍善榮的那封信,或許有為了穩住伏危的因素在, 肯定也有試探的意味。
試探伏危是否知曉當年生父被害的真相。
伏危心下對這養父縱使有萬般複雜的情緒,卻是沒有讓其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做了二十年的父子,伏危對霍善榮到底還是有幾分瞭解的,知曉是個多疑之人,故而為了迷惑霍善榮,伏危在過了半個月後才回信。
不會太迫切,可以讓多疑的霍善榮覺得他沒回信的這段時日, 是內心在糾結, 回信是舍不下父子之情。
二十年的父子, 讓他對霍善榮有所瞭解, 同理,霍善榮也瞭解他。
因為了解, 所以他們這對做了二十年的假父子, 便是隔著數千裡,相互試探卻也不能掉以輕心。
伏危起筆寫信, 許是沒有了真情實意, 信上寫的都是虛與委蛇的話, 所以寫得絲毫不費精力。
最後一筆落下後,收筆,待筆墨幹再折入信封中, 隨意擱在了書桌之上。
只需瞧著哪日有時間, 再寄出去。
眼神冷漠地掃了一眼便起身, 把椅子推入桌下,轉身出了書房。
出了屋中, 入目的灑在院中落日光輝,院子被一半金黃色的餘輝覆蓋,另一半則被遮掩在陰影之下,光影柔和。
虞瀅與羅氏,還有伏寧正好在光影交界的地方,有說有笑地擇菜。
望著這一幕,伏危臉上的冷漠散去,唇角微揚了揚。
十月下旬,霍太守收到了從嶺南蒼梧送來的信。
定定地望著桌面上的信件,遲遲未開啟。
立在一旁的心腹管事見主子久久未動,出聲詢問:“大人,謹之公子的信不看嗎?”
霍太守回神,拿起了信,望著上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