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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平靜道:“不難猜。”
“說說看,如何不難猜?”
“一行人,只為財,不會傷及你等性命,還請餘娘子放心。”
虞瀅先前不知周宗主的目的,現在猜到了。
他們這一行人確實是混淆視聽的,但也沒有放棄他們。
藉由牧雲山把他們擒住,暫囚於牧雲山,大概是等待時機才把他們送到周大人那處。
有人給她端來了茶水。
虞瀅點了頭:“有寨主一言,我便安心了。”
一宿未進水,虞瀅也感到了口乾舌燥,便從容地端起茶水飲了一口。
見她如此淡定,寨主忽然笑道:“不怕豫章的郡公不出錢贖你們。”
虞瀅放下茶盞:“即便不出錢贖又如何,牧雲山一眾好漢又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她的話一出,牧雲寨主身後的男人忽然輕笑出聲。
牧雲寨主聽到小聲,皺眉道:“老五。”
身後之人咳嗽了兩聲,隨即解釋道:“從沒聽說過肉票稱呼我們弟兄為好漢,有些沒忍住。”
牧雲寨主看向虞瀅,道:“寨中兄弟沒個正形,讓餘娘子見笑了。”
虞瀅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道:“我回去後會與那些孩子好好說道,還望寨主莫要太為難他們。”
聞言,牧雲寨主轉頭向身後的人暼了眼:“動粗了?”
被喚為老五的人應道:“也算不上動粗。”
寨主開了口:“軍醫都是一群小娃娃,別動粗。”
“雖然有年紀小的,但也有二十來歲的,哪裡算得上小娃娃?”看寨主明顯不悅,他繼而道:“既然大伯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把他們當成祖宗一樣供著了。”
看二人演戲,虞瀅依舊裝作不知他們與豫章周家的關係。
“寨主既然喚我過來,想是要看頭疾。”
寨主點了頭:“確實,頭疾許久不曾犯過,近來又開始犯了。”
虞瀅起身朝首座走了過去。
老五看著有幾分吊兒郎當,在她走來時卻是暗暗按住了腰間的刀。
虞瀅腳步一頓,看了眼,又看了眼寨主,意思明顯。
她可不想被人失手一刀砍了。
寨主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推了推身後的人:“一邊去。”
老五走到數步之外,雙手環胸,背倚柱子,看似漫不經心卻時時警惕。
虞瀅給牧雲寨主把了脈,心率和脈象都很平緩,看著不像是有重疾的模樣。
再探了額頭的體溫,也是正常的。
仔細檢查了半晌後,看了眼牧雲寨主眼中充盈的血絲,大概有了答案。
“思慮過重,休息不當。”
“就這?”
出聲的是老五。
虞瀅不應他,問牧雲寨主:“想來寨主近來熬夜了,思慮過重且飲食也不及時,便是常人都會有頭疼的症狀,莫要說寨主本就有頭疾。”
老五在旁嘀咕道:“二伯和石大夫皆不在寨中,沒人能管得了大伯。”
虞瀅道:“我開一個方子給寨主,另外寨主要適當休息,吃食也要及時,不然就算現在無事,也會折損壽元。”
寨主點了頭,隨即道:“餘娘子也算是客了,與男子同一牢房,有諸多不便,我讓人另外安排客房。”
虞瀅正想搖頭,但隨即想到還真的挺不便的。
莫說洗漱了,就是人的三急也有諸多不便。
虞瀅也沒有拒絕,隨而道:“那些孩子擔心我,我先回去一趟,讓他們安心。”
寨主應下後,虞瀅隨之回到位尾,主動把黑布戴上,復而拿上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