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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這兩日除卻在房中佯裝照顧“生病”的伏危外,還去了一回攤子。
糧食雖越多越好,但是銀錢有限,也只能備這麼些了。
而那沈太守派人送來了一些禮,另有三百兩銀錢,說是擒獲賊人的獎賞,愣是沒提起獵場的事情。
虞瀅瞭解到抓到擒獲賊人的賞金也是各有不同的,像抓到一個人販子,大概也就是二十兩銀子,雖然有好幾個人販子,但絕不可能有三百兩之多。
大概,其中就有獵場伏震受傷的緣故。
不管是擒拿人販子還是獵場伏震受傷,就這二者而言,都是旁人多出力,且還需要取回去稟知周知縣,虞瀅定是不能擅作主張動這些銀錢。
洗漱過後,虞瀅推開窗戶往外頭的天色望去。
斜陽西下,院子裡灑了一滴的金黃。
虞瀅的眼中難掩憂色。
他自己一人離開去合浦,她怎可能不擔心?
現在這個時辰,伏危應該已經回城了吧?
當看到霍衙差牽著馬回來的時候,虞瀅眼中的憂色才散去,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從霍衙差那處得知伏危回來的時辰後,虞瀅便守著沒睡,等差不多時辰了,她才讓小二煮了一碗麵送上來。
夜色漸深,小二送了面後,也回去睡覺了。
四下寂靜,虞瀅一直注意著後院的動靜,窗戶也沒有關,差不多時辰的時候,霍衙差觀察了四周後,與她相視了一眼,相繼無言地點了點頭。
霍衙差去開了後門,伏危入了院子,霍衙差背上他,繼續扮作瘸子。
旁人見了,也只會認為他是下來上茅房了。
伏危隨即抬頭望向二樓唯一亮著的窗戶,四目相對,哪怕看不清楚對方的眼神,便是表情都是模糊的,但都知道對方在笑。
一二八章
虞瀅見他們入了樓, 她忙轉身走到房門外,算著時間把房門開啟,正好霍衙差也把伏危背到了屋外。
虞瀅讓了位置:“快些進來。”
二人進來後, 廊外無人,霍衙差便把伏危放了下來,說了幾句話後便退出了屋外。
霍衙差一走,伏危邊脫身上沾滿灰塵的外衫,邊問:“大兄現在如何了?”
虞瀅關上房門後,轉身朝他走去:“需得好好養傷,其他的沒有什麼問題。”
接過他脫下的外衫, 扔到了一旁的盆中。說:“大兄沒什麼事, 倒是你, 一路上可還太平?”
伏危看到她臉上的擔憂, 趕路兩日的疲憊似乎頓時都消了,溫和一笑:“一路都很順利。”
想到她在獵場的時候與他說的話, 又補充道:“這回是真的沒有騙你。”
反正一會還是要給他檢查身上的舊淤青, 屆時一探便知他話中的真假,虞瀅也沒有繼續追問, 而是拉著他走到了桌前。
“你一日奔波, 肯定沒吃什麼, 先吃麵。”
這面做好一會了,虞瀅摸了摸碗壁,還有些微溫, 便催促:“還溫著, 趕緊吃, 我先給你去弄些熱水上來,一會擦擦身子。”
說著, 也不等伏危說什麼,虞瀅就轉身提了桶出屋外。
伏危看著她出了屋子,旋即轉頭看向桌面上的面,心頭溫暖,拿起竹箸便吃了起來。
面有些坨了,約莫是廚子下工了,是小二煮的面,味道寡淡,不怎麼好吃。
雖味道不好,但伏危卻吃得滿足。
等虞瀅提了半桶熱水上來,伏危也剛好吃好了。
簡單擦洗後,只著裡衣正繫著繫帶從屏風後走出來,剛繫好抬頭,便見虞瀅坐在床沿灼灼地盯著他,看了眼他剛繫好的衣帶,再拍了拍一旁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