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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擁著虞瀅, 啞聲道歉:“抱歉, 我逾禮了。”
虞瀅更加的面紅耳赤。
許久後,平緩過後, 伏危出去給倒熱茶。
出到堂屋, 正巧遇上端著熱菜進堂屋的羅氏。
羅氏目光探究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看到阿孃那帶著探究的眼神, 伏危的臉上難得有了些許的不自然。
羅氏到底什麼也沒問,只與兒子道:“一會先出來洗漱了再去休息。”
伏危點頭,正色道:“我與六娘談一些事情, 談完就出來。”
說罷, 端著茶水進了屋中。
羅氏望著房門再度闔上, 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二郎比起同齡人要成熟穩重不少,可她也是過來人, 怎會看不出端倪?
不說這嘴比方才進屋前要紅了一些,就說那眉宇間都藏不住的春風得意。
不用費心揣測,也知曉二人方才在屋中是如何的濃情蜜意。
羅氏自然是想看到兒子與六娘修成正果的,只是這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就讓她害怕。
她害怕忽然有一天,這些好都會成為泡影。
更害怕因為她們家的事,會連累了六娘。
再嘆一聲,不想讓兒子兒媳們看到自己愁色,也就藏起了愁思。
伏危入了屋中,闔上了房門,把茶水遞給虞瀅。
虞瀅接過喝了一口潤喉後,才說起正事:“那男子大概再這兩日就可以離開安置處了。我去給他複診時,當著衙差的面自稱是始安郡的人,連所住之處都說了,而他此次是去南海郡探訪朋友。本想趕著回始安郡過節,不曾想路過玉縣休息了一宿, 一百零三
時疫讓人聞之色變, 可讓人稱奇的是,不到一個月就漸漸進入了尾聲。
衙門做了統計,時疫的二十來天裡, 病亡的有八人。
雖有病亡讓人傷懷,可與以往數以百計,千計的病亡相對比,這八人已然是個讓人驚歎不已的數目了。
只怕這上稟到郡治或是朝中,也都只會覺得周知縣虛報,在誇大其詞。
但即便如此,還是得如實上稟。
為防止時疫復發, 衙門眾人依舊不敢放鬆警惕, 在知縣的安排之下, 都有條不紊的做著時疫的後續。
——嚴格盤查進城出城的百姓是否有熱病, 咳嗽,臉色病弱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