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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笑道:“餘娘子醫術了得,我家老大等著治頭疾,自然把她奉為上賓,好生招待。”
“倒是你們,如此嬌娘與你們這群毛頭小子在一屋簷下,我看才是最危險的。”
被他這麼惡意揣測,多數人漲紅了臉:“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汙者見汙。”
老五聳了聳肩,也不否認,畢竟他剛剛真有挖牆腳的想法。
眾人看向虞瀅:“先生,我們發誓,我們對先生只有敬意,絕對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方才那老五所言,虞瀅也沒當真,態度還算輕鬆,可現在開玩笑都開到這些孩子身上來了,她頓時沉了臉。
“我相信你們。”
她瞪向牢門口的人,面色不虞。
比起怒斥,被這般沉著臉怒視,老五多了幾分不自在,清咳了幾聲:“幾句玩笑話罷了,看把你們緊張的。”
“求財而已,不至於與豫章為敵。”看向虞瀅:“快些交代。”
說罷,從牢房中出去,留他們說話。
人走了,虞瀅轉而道:“別聽那賊人的挑撥離間。”
見先生沒有因賊人的話而提防他們,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虞瀅看了他們一眼,道:“記住先前我說的話,遇險之時說出自己軍醫的身份,軍醫為人才,能自保。”
“先生真要跟他們出去?”衛墉急問。
虞瀅看向他:“他們說優待便是優待,你們不必擔心,也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手無寸鐵,只需等著郡公差人來救我等,貿然行動只會丟了性命。”
“可郡公真的會來救我們嗎?”有人擔憂出聲。
“這是必然的,郡公仁義,必然不會棄我們不顧,只需靜待就行。”
牢房外的老五聽到這話,不禁好笑。
這婦人年輕,頂多二十出頭的年紀,比裡邊的少年大不了幾歲,卻像個長輩一樣安撫他們,讓人覺得沉穩可靠。
如此珍稀女子,倒是讓伏危撿了便宜,真不公平。
半刻後,開了牢房門:“走了。”
虞瀅與眾人道別,然後走出了牢房,自覺把黑布重新蒙上。
出了外頭,方才還口出輕浮之人忽然道了歉:“方才在牢中多有失言,抱歉,還望娘子莫要怪罪。”
虞瀅冷淡道:“不敢。”
態度冷淡,全然沒有了方才的輕鬆,老五知道把人得罪了,沉默了小半路後,又開了口:“娘子放心,我不會讓人虧待了你那些學生。”
“如此,便謝過五當家了。”
聲音沒有方才那般冷淡,但卻還是冷冷清清的。
把人領入屋中,出了外頭讓人看守著,便回了議事堂。
回了議事堂後,把遮臉的面巾取下,露出了一張清俊的臉。
看向正在看信函的寨主,問:“大伯,你說我去撬伏危的牆腳,能撬得動嗎?”
牧雲寨主聞言,頓了片刻,頭也不抬的回:“不能。”
“為何?”
沐浴寨主抬頭,靜靜的望了他片刻才幽幽開口:“人貴有自知之明。”
老五頓時不喜了:“我也不差呀。”
“你也知你只算是不差?既然如此,那來的臉和伏大人之子相比?”
老五頓時被噎到了:“伏危真有那麼出色?”
“你又不是沒見過。”
確實見過,不過是遠遠看了眼罷了。
正悶悶不樂間,那邊的寨主又道:“下回見著餘娘子,讓你也幫你看看腦袋。”
老五直覺大伯沒有好話。
果然,下一瞬:“看看你腦袋有沒有進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