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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進屋,屋裡燒著暖爐十分溫暖,點燃兩盞燭火,李沅解了披風還給玉容卿,“謝謝三姑娘。”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玉容卿接過披風,跟著他坐在桌邊,這樣近距離看著李沅,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歪斜的外衣下是掉了一半的白衫,露出的身子宛如一塊上好的白玉,在燭火泛著的暖光中透著淡淡的粉色。
總算是有點血色了,之前見他一身面板凍得蒼白,看著總叫人心疼。
察覺到玉容卿的視線落在自己衣著不整的胸膛上,李沅羞愧著想要整理自己的衣裳,整來整去,越來越亂,連頭髮都跟內襯的帶子打結了。
自己的視線讓他不自在了,看到他手足無措理衣服的模樣,玉容卿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起身走到他面前。
解開纏在帶子上的頭髮,把扭了三圈的外衣解下來,又幫他把落到手肘的白衫拉到胳膊上,再將外衣披回去。玉容卿若無其事地坐回去,心裡已經是洶湧澎湃。
他好好看。
好乖好單純,對她露出乾淨溫柔的微笑,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方才碰他的衣裳和頭髮有多麼失禮。
李沅一個人住在這兒,平日裡也不會出門去亂逛,於是就隨意了些,可是看到玉容卿如此在意他的衣著,李沅便生出些不好的心思,想要故意把自己弄亂,看她慢慢給自己理清。
他真是個貪心的人。
李沅自覺自己來路不明、身無長物,配不上玉容卿的花容月貌、家境殷實,平日裡連見她一面都是奢望,更別說得到她的喜愛了。
可是,這個時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為了他……李沅心底生出些期待,試探著問道:“三姑娘,這麼晚了,您怎會來這兒?”
玉容卿被他直接的問話噎住了。
她怎麼會來這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她的私宅裡,弄得跟金屋藏嬌似的,傳出去肯定會壞名聲。
可玉容卿來的時候哪想那麼多事,只是想到他會睡不著,又或者僅僅是自己想要見他一面,就那樣簡單直接,身體力行地走過來了。
她好像個浪蕩子。
貪圖美色?關心則亂?夜半入房。若是被美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會覺得她是個隨便的女子吧。
“我睡不著,出來散步,順路來看看你……”玉容卿思前想後,給出了這樣一個聽著就勉強的回答,看向美人,生怕他看穿自己拙劣的謊言。
失了憶的李沅沒有多想,對玉容卿的話深信不疑。雖然玉容卿只是順路過來,但他也很開心,起身去煮茶。
看他忙碌的身影,散在身後的輕柔髮絲,衣衫下露一片雪膩脖頸,如冬裡白雪,玉容卿嚥了咽口水,默默垂下眼睫,唾棄自己心思不正,心跳卻控制不住地亂了。
李沅端來熱茶,倒了一杯雙手遞給她,心裡想了很多,卻不知該說什麼。
接過茶來,玉容卿輕問:“你……最近睡的好嗎?”
她盡力不露出多餘的感情,關心的話也說的沒情緒,就怕李沅會誤解她這樣多管閒事是貪圖他什麼。
她只是在意他。
想照顧他,看到美人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玉容卿真想時時都跟在他身邊,可是自己這種心情,若是被李沅知道了,一定會討厭她的吧。
非親非故還要無事獻殷勤,總歸會惹人懷疑的。
即便玉容卿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李沅還是從她“不經意”的問話中,聽出了她的關心,心底湧上一股暖意,就連方才做的噩夢都毫不在意了。
“這幾日偶爾會做噩夢,半夜睡不著,白天醒得晚,讓莫小哥多了許多操勞,實在不好意思。”
“不必不好意思,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