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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伏危的話,虞瀅沒想到昨日一日,伏危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
驚訝之餘,她忽然抓住了前一段話的重點:“你說讓我站穩腳跟,我要站穩什麼腳跟?”
伏危朝著她一笑:“你比那幾個毫無醫德的館長有能耐,他們尚且都能開醫館,你為何就不可?”
伏危的話,進了虞瀅的耳,再而落入了心底。
她琢磨了一下,說:“醫館不醫館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則我還未透過醫者考試,二者是我銀錢都沒存夠,哪裡敢想。”
“不管何時開醫館,只要有把柄在手,往後想了,總是有益處的。”
一個地方,一家醫館倒下,就會有新的醫館起來。
與其把鄭記和李記搞垮,不如留著他們。
再者,知縣不見得願意一下子把這幾家醫館連根拔起。
說到這幾家醫館,虞瀅斟酌後,與他說了自己的想法:“他們是怕這藥價被現在市面上的胡亂壓價擾亂了,所以才想借我來恐嚇百姓,這個做法毋庸置疑是陰損的,但這價格混亂,最後我也會受損,所以我想了個法子來止損。”
說到這,虞瀅躊躇一二後,才言:“你現在有關係,看能否向知縣提出一個建議,若是不行的話,便作罷,再另想它法解決這個問題。”
伏危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虞瀅便把自己上學學的市場配置資源的機制大概說了一下。
“不若讓官府來管這市面上藥材的價格。競爭可以,但不可惡意壓價,同時醫館收購藥材的價格也設定在一個區間內,不得過低。”
虞瀅想起自己一大筐的草藥不過只得三文錢,而醫館有可能轉手就賣個七八十文錢,甚至上百文錢。如此黑心,那些採藥為生的百姓怎可能繼續把草藥送去醫館?
伏危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杯壁,琢磨了一下後,問:“那官府有什麼好處?”
虞瀅看向他,說:“我先前擔心趙藥商不會來玉縣收購藥材的時候,你與我說過可與官府分成,少賺一些,讓其一同送去蒼梧郡的事,你可還記得?”
伏危聞言,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玉縣的藥材讓官府外售,然後官府賺了藥商所掙的差價?”
虞瀅輕點了點頭。
伏危沉默了。
虞瀅見他許久不語,抿了抿乾燥的唇瓣,試探的問:“我膽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竟然想著與官府做買賣?”
想了想,又說:“我只是這麼一說,你若覺得不可行,就當我沒說過。”
伏危卻是認真地搖了頭:“不,我覺得挺好的,藥商賺的差價足以讓知縣動心。再說了,玉縣衙門這般貧窮,有了賺錢的路子,怎可能會拒絕?”
說到這,伏危把今晚要見知縣的事說了:“今晚我要留下,是因我讓好友向知縣引薦了我,讓我入縣衙做幕僚,若成,我便把這建議提出。”
聽到伏危要進縣衙做幕僚,虞瀅愣了愣。
仔細一算,原文裡,伏危好似也是在這個時候入衙門做的幕僚。
終究,劇情發展還是走回了正軌上。
六十六章
夜幕降臨, 伏危所赴約之處是客棧附近的酒樓。
伏震把二弟送去酒樓後,便回來守著妻子和弟婦的安危。
虞瀅與大嫂同待一屋,她走到窗後推開了窗牗, 往街上望去。
原本熱鬧的玉縣逐漸安靜,街上行人只剩三三兩兩。
小半年下來,即便不習慣這個時代,虞瀅也在慢慢地融入其中,適應這裡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環境。
溫杏見弟婦心事重重地站在窗旁,便安慰道:“聽大郎說二弟要見的人是個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