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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心裡就更怕了,等不及韓徵開口,已色厲內荏的道:“韓徵,你想幹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本宮府邸、私闖本宮臥室,你就不怕本宮回了皇上,治你一個死罪嗎?你識相的,就立刻離開,本宮看在你多年為君盡忠的份兒上,就既往不咎,饒了你這一次,否則,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韓徵冷冷道:“你以為皇上會為了你治我的罪,我又會怕皇上治我的罪?何況我這會兒既敢親至這裡,自然是有萬全的把握,你死了也白死,所以你客氣又如何,不客氣又如何,我壓根兒不在乎!”
縱然隔著幔帳,福寧長公主也能感覺到韓徵居高臨下的逼人氣勢與殺氣,渾身就更軟了,心裡也更怕了。
半晌才聲音發顫的勉強擠出一句:“你想幹什麼,難不成還想殺了本宮不成?本宮可是大周的長公主,是皇上唯一的胞姐,你可不要衝動!”
怎麼辦,她要怎麼才能逃過今日這一劫,難不成今日就是她的死期了?
不,她不能死,她還遠遠沒活過,她也還沒當上太后呢,怎麼能死,她今日說什麼也不能死!
韓徵冷嗤一聲,“你心裡已經很清楚我想幹什麼了,又何必再抱著僥倖的希望自欺欺人?”
福寧長公主聲音抖得更厲害了,“韓徵,你真的別衝動,紙是絕對包不住火的,你要是真謀殺了本宮,皇上和太后也終有一日會知道,屆時他們怎麼可能饒過你?別說太后了,便是皇上,也定不會饒了你的,你是得用,可再得用又如何,難道還親得過自己唯一的胞姐不成?你才二十出頭,便已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在犯不著因此就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你自己想想吧,又何必非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呢,我們完全可以和平共處,可以雙贏的,不是嗎?”
韓徵嗤笑道:“你一再的謀害清如,想要她的命時,想要讓她受侮辱時,怎麼不想著我們完全可以和平共處,可以雙贏呢?本來看在你一雙兒女的份兒上,我真不想這麼快就要你命的,可你不停的挑戰我的耐心我的底線,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福寧長公主死到臨頭,終於知道怕了,急懼得聲音都變了調,“本宮……不,我錯了,我之前都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那些糊塗事的,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糊塗了。只要你今日別衝動,以後我一定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一定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若不信,我可以起誓的,若有違方才所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你總信得過我了吧?”
見韓徵不說話,只得又道:“我也是太想讓蕭琅當上太子,而你又無論如何都不肯為我所用,才會氣急之下犯糊塗的?只要你今日肯放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證,等將來蕭琅當上了太子甚至是皇帝,你依然是風光無限的韓廠公,地位權勢與如今相比,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方才說不是看在我一雙兒女的份兒上,原本不打算與我計較的嗎,蕭琅救過施氏的命,丹陽也是為了你,才同意和親南梁的,你就不能看在他們兄妹的份兒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真的會說到做到,絕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
心裡已恥辱憤恨得快要死過去了。
她堂堂大周的長公主,竟要向一個狗閹豎求饒,她今日若實在不幸,熬不過這關便罷了;若能熬過,了,如此便既保住了皇室的顏面,又能讓蕭琅安心在涼州戍邊,趕不及回京為你伸冤報仇了,所以你說,哪來的我承擔不起的後果?等皇上氣消了,見我如此為他考慮、為皇室考慮,指不定還要嘉獎我,覺得我果然忠心呢!”
福寧長公主臉色就更難看了。
狗閹豎連她的死法都給她安排好了,不怪方才鄭果兒那賤奴會生生溺死小山,便是他自己,待會兒肯定也會“溺水而亡”,那她堂堂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