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效的治療,我怕再拖下去,會更嚴重。”
仍是沒有反應。
小杜子只得又道:“乾爹,我知道您自來不喜歡別人碰你,連衣裳被別人不慎捱了一下,都會棄之不要的,可施姑娘不是別人啊,您就讓我們進去吧,啊?”
屋裡韓徵已經艱難的洗過澡,換過一身乾淨衣裳了,這才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些。
但傷口也因為身體都放鬆下來,而更痛了。
他不得不半身靠在了榻上,一動也不動,藉此來緩解痛苦,等待常太醫趕到。
他的身體除了交給常太醫,交給誰都不能放心,不然也不至非要帶著傷從天津衛趕回來了,他怕拔箭後自己會失血過多,身體虛弱,以致昏迷過去,那變數就實在太大了!
不想小杜子又在外面鬼吼鬼叫了,還把那小丫頭一起拉了來,這叫什麼事兒……關鍵他若裝聽不見,他敢說他們一定會一直一直呱噪他下去,直到他受不了了,放他們進屋為止。
韓徵只得開了口:“本督無事,可以等到常太醫回來。你先送你施姑娘回擷芳閣去吧。”
聲音卻又沙又啞又虛弱,再不復平日的清越好聽。
施清如的心就揪得更緊了,不等小杜子應聲,已搶先道:“督主您這聲音聽起來明明就有事,又何必再硬撐?您又不是鐵打的,也與我們一樣,都是血肉之軀,自然也會生病會受傷,可那又怎麼樣,您也會生病受傷,難道便說明您不強大了不成?一樣讓人敬畏有加,實在沒必要硬撐!”
宮門這個時辰早已下了鑰,就算東廠的人到哪裡都暢通無阻,要把師父接回來,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她都要急死了,哪裡還等到了那麼久,督主再不同意他們進去,她可就要硬闖了!
韓徵沒想到施清如會誤會他是為了自己的威嚴,才會硬撐,雖覺得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還是決定將錯就錯。
遂又道:“本督為什麼要硬撐,說無事就是無事,小杜子,你沒聽見本督方才的話是不是……”
話沒說完,“砰”的一聲,房門已是大開,施清如一臉慍怒的直接闖了進來:“督主,您既非要硬撐,我也只能無禮了。”
小杜子簡直驚呆了。
施姑娘這也太、太勇猛了吧,竟敢硬闖他乾爹的房門,這樣的事便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幹啊,不但他,沈哥柳哥顏先生等人,他敢說也沒一個人敢這麼幹的,結果施姑娘就愣是幹了,他、他敬施姑娘是條漢子!
小杜子一邊驚歎著,一邊趁機跟進了屋裡,雖不敢去看韓徵此刻的臉,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小聲囁嚅道:“乾爹,施姑娘不進來也進來了,您要不,就先讓她給您瞧瞧傷勢嗎?”
說話間,壯著膽子覷了覷韓徵,見他臉色倒是不白了,卻潮紅得很不正常,呼吸也很急促,也顧不得他會生氣了,衝上前飛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驚道:“乾爹,您果然在發燒……您不會一直在發燒嗎?再這樣下去,人燒壞了可如何是好,您就讓施姑娘先給您瞧瞧吧?”
韓徵見施清如硬闖進來, 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