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與我毫無關係,是好是壞我也都不在乎,實在懶得費那個神,你只讓人偶爾注意一下也就是了。”
虞夫人著實是個難得的,她不想她如今雖大不如前,卻還算安穩的日子也沒的過了。
小晏子見施清如竟不是想痛打落水狗,雖心裡很納罕那夫人是想做什麼,卻也識相的不會多問,笑著應了“是”,“夫人只管放心吧,奴才理會得的,若有可疑之處,一定立時來稟報夫人。”
待施清如點頭端茶後,便立時行禮,卻行退了出去。
之後天氣一日熱似一日,進入了一年裡最熱的七月,俗稱的“七月流火”,整個京城都成了一個巨大的蒸籠,讓所有人都酷熱難當,度日如年。
好在是再度日如年,終究七月還是一天天過去,進入了八月,順利立了秋,天氣也終於開始漸漸涼爽了下來。
到了金桂飄香之時,太后忽然回了宮。
彼時韓徵正與閣老們商議今年秋闈之事,今年乃是三年一度的大比之年,秋闈自然是朝廷眼下最要緊的大事,司禮監和內閣上下都不敢掉以輕心。
就見小杜子忽然在外伸了下頭,韓徵看在眼裡,心知有異,面上卻絲毫沒表露出來,仍與閣老們議著事,直至正事議畢,含笑送走了閣老們,方叫了小杜子進屋,曼聲道:“何事?”
小杜子忙上前道:“乾爹,太后方才忽然回宮了,回來便徑自去了乾元殿見皇上,也不知會不會打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主意?”
韓徵眉頭就皺了起來,“太后回宮不是小事,事先大相國寺那邊的人就一點動靜都不知道嗎?”
小杜子道:“聽說太后只帶了段嬤嬤和幾個貼身的宮人,由十來個金吾衛護送著就回了宮,是真正的輕車簡從,我們的人一時沒聽到動靜也是有的,兒子回頭就著人問他們去。但太后忽然回宮,還一回來就去見皇上,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乾爹要不現下去御前瞧瞧?”
韓徵思忖片刻,道:“本督還是先不過去了,若皇上願意告訴本督,事後自然會告知,若不願意,本督同樣能知道,實在不必現在過去,看太后那副嘴臉。”
這些日子太后在大相國寺一直安安分分的,除了太醫與寺中的僧人,除了偶爾會去大雄寶殿上香誦經,幾乎就沒見過任何外人,照理她就算要興風作浪,也得有人、有條件才行……總歸且走且看吧!
小杜子忙知機道:“那兒子這便設法兒去御前打聽打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見韓徵不說話,知道他是默許了,忙行禮卻行退了出去。
韓徵這才曲指叩著桌面,沉思起來,他和祿叔初步定下的起事日子是在十月,距今只得一個多月了,說來時間不長,卻也夠做許多的事了,還得加倍小心,以防變生肘腋才是啊!
彼時太后已見到了隆慶帝,母子倆正坐在隆慶帝寢殿的宴息處說話兒。
太后倒是滿臉的關切,“皇帝清減了不少啊,是這些日子政務太繁忙,還是妃嬪宮人們沒服侍好?豫貴妃做事也太不當心了,其他妃嬪亦毛毛躁躁的,竟矮子裡挑高子都挑不出個沉重的來,不若開了年,皇帝再選一次秀,另挑幾個可心的新人服侍左右吧?”
隆慶帝卻是一臉淡淡的,哪怕太后氣色狀態瞧起來要比他上次見到時,好出了一點,卻依然蒼老枯瘦,憔悴不堪,也不能讓他生出多少感觸與心痛來,“多謝母后關心,朕不過是有些苦夏罷了,如今天兒一日比一日亮爽,自然慢慢兒就好了。倒是母后氣色瞧著好了不少,可見在大相國寺住著,竟比在宮裡住著還強些。”
頓了頓,“至於選秀之事,還是算了吧,朕如今妃嬪也不少了,豫貴妃也還算能幹,其他妃嬪亦各有各的好,就不必勞民傷財了。”
反正選再多的秀女,他也種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