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他鄉,她就不怕將來後悔也遲了?”
韓徵沉聲道:“聽蕭琅說來,丹陽郡主的意思她不嫁,便總得有另一個宗室女要嫁,難道她就天生不該承受這些,別人就天生合該承受不成?”
“話雖如此,到底、到底……”施清如一時有些詞窮了,片刻才道:“那蕭琅也同意嗎,他那日瞧著不是很堅定,寧願死,也不願委屈自己唯一妹妹的嗎?”
韓徵道:“蕭琅看起來應當是被說服了,因為他說,還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去涼州,而且必須是涼州。如此他送了妹妹出嫁到南梁,親眼瞧著丹陽郡主安頓好後,便好直接去涼州上任了,且涼州離南梁近,一旦丹陽郡主在南梁都城有個什麼不妥,他才好立時趕去為妹妹撐腰。”
這下施清如越發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韓徵也沒再說話。
良久,施清如方低聲嘆道:“他們兄妹實在難得,我們這輩子能遇上他們,能得他們如此相待,是我們的福氣與幸運,卻是他們的不幸,也許能遠遠的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能遠遠的開始新生活,於他們說來,反倒是一件好事吧。”
蕭琅想要遠離,她不敢說是不是與自己有關,可丹陽郡主想要遠離,她卻將心比心,敢說定是與韓徵有關的。
她那日能那般奮不顧身的站出來為韓徵作證,甚至當著太后和福寧長公主的面兒說出只要她們不再為難韓徵,不再揪著韓徵不放,她便自願嫁去南梁的話,如今自然也能為了韓徵,真嫁去南梁。
如此她便至少也在韓徵心裡留下了一個位子,也不枉她這麼幾年的情意;去了南梁後,天高地遠的,時日一長,指不定亦能把什麼都忘記了。
若是換了施清如,她定會也這麼做,自然,丹陽郡主的想法與她此刻的,應當也差不離。
韓徵“嗯”了一聲,“我也是這麼想的,換一個全新的環境後,指不定他們的想法也全都變了,還有可能在新的地方,遇上他們命裡真正註定的那個人呢?所以我答應了蕭琅會替他在皇上面前說項,以他的出身資歷,去了涼州後總兵是肯定當不了的,但當一個副總兵,卻是足夠了,想來皇上不會反對。”
施清如沉默了片刻,道:“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兒一旦呈到了御前,就幾乎沒有回圜的餘地了。我看我還是明日或者後日,設法兒見一見丹陽郡主,最後再勸她一勸吧,若她實在堅持,再付諸於行動也不遲。”
“也行。”韓徵點頭,“那你就這兩日,設法兒見一見丹陽郡主吧,太后母女都病著,仁壽殿亂糟糟的,只要小心一點,想來也不會引人注意。”
施清如應了,又想到了仁壽殿鬧鬼之事蕭琅會不會已在懷疑了,忙低聲又問了韓徵一遍,“雁過留痕,人過留影,心虛的人才會害怕,心裡坦蕩沒鬼的人,卻很容易就能瞧出疑點來……我雖深惡太后母女,卻實在不想蕭大人和郡主夾在當中左右為難了。”
可若只鬧了一次鬼就沒後續了,待太后母女緩過來後,肯定會有所懷疑,也會因有所懷疑,惱羞震怒之下,不再心虛畏懼的,誰知道會不會越發的變本加厲?
宮人們的議論亦會要不了幾日便平息了,指不定還會把之前有關韓徵的那些謠言又拿出來嚼舌根,那他此番做的這一切,豈非也只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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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起
韓徵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他應當是有所懷疑了,卻只似是而非說了一句太后年紀大了,實在經不起折騰了,希望我能高抬貴手的,就高抬貴手。”
施清如皺眉道:“那勢必是有所懷疑了,指不定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