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來了,那就由我帶了韓廠臣去廂房,親自給他驗一驗,好讓皇祖母和母親安心吧!如此等此事了了,我才好好生與皇祖母和母親分說瓏兒她為何要‘自願’和親南梁太子的,還請皇祖母允准!”
‘自願和親南梁太子’幾個字,有意被他咬得極重,以示這事兒他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不過太后與福寧長公主眼下卻是顧不得這些了,一心只想著抓韓徵的把柄,他若不是心裡有鬼,何至於一再的推三阻四,就大大方方的如了她們所願,豈非皆大歡喜?
顯然正是因為他知道一驗自己便會暴露,只能任人宰割,才死死咬緊牙關不敢鬆口的!
倒是虧得琅兒來了,韓徵不是覺著讓段嬤嬤之流給他驗,是羞辱嗎,琅兒親自給他驗,他總沒有話說了吧?
太后因說道:“那就這麼辦吧,早些把事情弄明白了,大家也都好安心。韓徵,這下你沒話說了吧?若你還推三阻四的,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哀家也只好成全你了!”
若是今日能拿住韓徵致命的把柄,讓他為他們所用,自然也不必瓏兒和親什麼南梁太子了,韓徵能給的助力,豈不比南梁太子能給的強十倍百倍?
何況南梁太子肯不肯給他們助力,還得建立在瓏兒過去後,能不能得他歡心的基礎上,偏瓏兒這般牴觸和親,只怕也不會費心討南梁太子的喜歡……
說來她就這一個至親的外孫女,打小兒疼到大的,又哪裡真捨得她遠嫁異國他鄉,指不定餘生都見不著了,這不是沒有法子,只能初次下策嗎?總算如今峰迴路轉了!
韓徵面沉如水,沉聲道:“太后娘娘有令,臣自然無話可說。只是臣還是那句話,若最後證明了謠言的確只是謠言,太后娘娘打算給臣一個什麼交代?二十四監那麼多人,內務府更是每年都要給所有太監驗身,臣當年淨身時,年紀雖小,那東西……卻是保留了下來的,一直存在內務府,只待臣將來沒了,一併裝到棺材裡下葬,這些都是查得到的!”
“也因為身體缺了一塊兒,所有太監素日瞧著再樂呵的,心裡都是自卑自憐,輕易不會在外人面前寬衣解帶的,連最低等的太監都不例外,畢竟已經只剩一張臉了,當然把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今日太后娘娘卻非要把臣的臉一再往地上踩,哪怕太后娘娘再尊貴,臣仍覺著‘士可殺不可辱’,沒臉透了,也屈辱透了。所以務必要請太后娘娘事先說好了會給臣一個什麼交代後,臣才能從命了。”
韓徵話雖說得不客氣,面上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免給人以一種他正是因為心裡沒鬼,才能這般理直氣壯的感覺。
施清如心裡卻是慌極了。
蕭琅心裡有所懷疑,與真親自證實了結果,可是大不一樣的,怎麼能讓他給督主驗身?
萬一他本來只是因為沒把握,才覺著不想多事兒,才覺著‘愛屋及烏’也沒什麼,卻在證實以後,改了心意呢,終究誘惑太大了,人心也是最易變的,很多時候,善惡不過只在一瞬間而已。
何況站在蕭琅的立場,善與惡也定然與站在他們立場上看到的,是不一樣的;他與太后母女,也終究是骨肉至親,小事上他可能會不贊同她們,在這樣的大事上,他卻定然會站到自家人一邊的!
這下可該怎麼辦?偏偏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求蕭琅,甚至連一句話都不宜再說……
太后已冷笑開了口:“哀家方才不是說了,若最後證實冤枉了你,哀家親自向你賠不是便是,你還想怎麼樣?韓徵,你莫不是因為皇帝寵信你,就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韓徵淡淡道:“臣一時一刻也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卻也做不到不要自己的臉面與尊嚴。要不這樣吧,若最後證實冤枉了臣,太后娘娘與長公主就別逼丹陽郡主和親南梁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