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自地上爬起來,便要打張氏去,“你這賤人!連自己的親大哥都偷,平時在老孃面前,還一副高貴得不得了的樣子,呸,誰能想到,你私下裡竟然這般的淫蕩下賤,對著自己的親大哥都能張開腿呢,你那騷x就那麼癢,一時一刻都離不得男人啊?還折騰出了兩個野種來,害我們家白替你們這對禽獸不如的姦夫養了這麼多年的野種,老孃今兒不把你打成爛羊頭,再不活著!”
張氏讓施老太太粗鄙至極的話罵得滿心都是火氣。
這家子最下賤的泥豬癩狗,要不是因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進京,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如今的好日子過,卻半點不知感恩便罷了,還妄圖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如今她不過犯了點小錯而已,還敢對她喊打喊殺,她回頭非要讓他們都死無葬身之地,才能一消她心頭之恨!
因一直恨恨的盯著施老太太,眼見她從地上爬起來,也有了防備,不待她撲過來,已拉著施寶如往一邊一閃,施老太太撲空之下,摔了個狗啃泥,把嘴巴都摔破了,滿嘴的血。
立刻又殺豬般的哭起來,“殺人了,殺人了——,你們父子幾個就幹看著不成,還不快活活打死了這賤人,偷了人生了野種,還敢對婆婆下手,半點不知悔改,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老大,你倒是快動手啊,你手裡的刀難道只是擺設不成?”
施延昌讓施老太太哭得火氣蹭蹭直衝腦門,知道張氏到了這地步都有恃無恐,不過是吃死了他忌憚常寧伯府,終究不敢把他們母子怎麼樣。
不止如今,這麼多年以來,她也壓根兒從來沒看得起他過,所以才敢婚後還肆無忌憚的與常寧伯偷情,才敢至今都半點不知害怕與悔改,——簡直就是吃定了他只會雷聲大雨點兒小,其實什麼都不敢做!
那他今兒少不得要好生證明一回自己,少不得要讓賤人知道,今兒便是他們母子三人的死期,他們死了也白死了!
念頭閃過,施延昌已持刀上前,衝著張氏便狠狠紮了下去,“賤人,我現在便殺了你,看你還怎麼狡辯,還怎麼有恃無恐,以為有你那姦夫大哥給你撐腰,我終歸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我現在就殺了你!”
張氏見他撲過來,唬得忙一把推開了施寶如,尖叫起來:“施延昌,你瘋了不成,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就喊打喊殺,就不怕回頭殺錯了人後悔嗎?”
又喝罵眾下人,“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上前攔住這瘋子。”
一面罵,一面左躲右閃,奈何男女天生力量有差,一個不慎,便被施延昌在手臂上劃了一刀,立時鮮血淋漓,痛不可擋。
眾下人見狀,便越發害怕,越發不敢上前了,都是女人家,哪裡能是老爺一個大男人的對手啊,何況他手裡還拿著刀……
這一遲疑間,施寶如嚇得哭得更大聲了,施遷也一直在哭,林媽媽既要抱著他,又想上前去保護張氏,嘴裡還哭罵著眾丫頭婆子,“今兒要是太太和哥兒姐兒有個什麼好歹,你們都等著全家一起陪葬吧!”
心裡後悔死了為什麼要先把其他下人都打發去新宅子那邊,只留了貼身的丫頭婆子們伺候,好歹也該留幾個男僕,眼下不就不會這般兇險了?
眾丫頭婆子雖都怕極了施延昌手裡的刀,卻更怕全家一起陪葬,到底還是蜂擁了上前,想要幫張氏去。
奈何施老太爺與施二老爺並不可能一直在一旁幹看著施延昌孤軍作戰,忙也加入推搡起眾丫頭婆子來,再加一個施老太太,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又是掐又是咬又是抓頭髮的,眾丫頭婆子哪裡是對手?
院子裡一時間簡直亂作了一團。
還是張氏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忽然響起:“寶兒……你別嚇娘,你別嚇娘,啊……”
才唬得眾人暫時都停了下來,這才看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