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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清如應了“好”,見屋裡氣氛似乎仍有些沉重,偏頭笑道:“督主方才說你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真的嗎?我能知道你不缺到什麼地步麼?回頭去正陽大街買東西時,我心裡才好有個底兒啊,不然就我那點俸祿年賞,能夠什麼的,怕是連進人家的店門都不敢了。”
韓徵讓她說得笑起來,“現在就開始關心我的家底兒了?放心,比你想象的不缺得多得多,且從現在到將來,都是你的,連我人都是你的,自然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所以正陽大街哪家店你都只管隨便進,隨便買,要是買不來,東廠一萬多緹騎可不是吃素的,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讓他們立時給你摘下來!”
‘連我人都是你的,自然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施清如忙喘著氣捂住了胸口,以免自己的心會不受控制的立馬跳出來。
督主到底是哪路謫仙啊,不但長得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會隨時替她撐起頭頂的一片天,能把朝堂上那麼多紛亂的軍國大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還、還會對她說這麼動聽的話,而且讓她篤定他絕不只是口頭上在甜言蜜語,而是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她簡直忍不住要尖叫了!
施清如忽然站了起來,“不行督主,我得去外面透透氣,冷靜一下,不然我就要、就要……”
話沒說完,已衝向了門口,等到門外大口大口喘了一會兒氣後,總算覺得心跳得沒那麼厲害,人也沒那麼激動了。
這才折回屋裡重新坐了,不敢看韓徵,只小聲道:“督主,這樣的話你以後可千萬別再說了,尤其不能對別人說,也別再對我說,太、太讓人受不了了,而且,會把我寵壞的……”
韓徵本來因她的反應又是好笑,又有些得意的。
他的小丫頭分明眼裡心裡從來只有他,某些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痴心妄想什麼?總算如今徹底死心了!
聽得施清如那句‘會把我寵壞的’,卻是立時不笑也不得意了,只覺得心裡酸酸的。
他的小丫頭也太容易滿足了,他不過才說了幾句好聽點的話,實則什麼都還來不及為她做、為她付出,她便已經感動成這樣了,——他以後一定要對她好上加好,決不能辜負了這麼好的她!
韓徵因笑道:“清如,你可不能這麼容易就被我寵壞了,你得理直氣壯的享受我對你的所有好,我但凡有點不好,就立時指出來,該發脾氣的發脾氣,該挑剔的挑剔才是,不然我哪能有進步?這也是每個女孩子對著自己心愛的人時,都有的特權,記住了嗎?”
見施清如眼圈漸漸紅了,他可不想她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也得對我好一些才是,至少我對好你十分,你得對我好五分吧?不然我可就太委屈,太可憐了。”
施清如就忍不住破涕為笑了,看向他嬌嗔道:“放心,我會對督主六分好的,比你要求的還多一分,這你總不委屈,不可憐了吧?”
韓徵沒再說話,只定定看著她的眼睛,這回她也沒再躲閃,二人的心也因這一“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對視,無形中貼得越發緊了似的。
沒眼看
“乾爹,陳閣老有要事相商,問您現下可方便?”
一直到小杜子的聲音自外面傳來,韓徵與施清如之間無聲卻溫情的氣氛才被打斷了,二人也終於都有些不好意思,卻心甜如蜜的各自收回了視線。
韓徵便揚聲向外道:“說本督方便,隨後就去內閣值房,請陳閣老稍等片刻。”
雖說內閣眾位閣老都隱隱的、心照不宣的以他馬首是瞻,卻個個比他年長許多,他向來還是很尊敬他們,很給他們面子的。
小杜子便應了“是”,沒了聲音。
施清如這才起身與韓徵道:“督主既要正事要忙,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