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母后治病?再過七八日便是萬壽節了,母后要接受所有內外命婦的朝拜,若屆時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一整日下來,她老人家也不至那麼辛苦。”
施清如默了默,道:“回長公主,後日就可以開始了,只萬壽節時太后娘娘能不能有所好轉,臣現在還不敢保證,畢竟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自然治療的效果也是因人而異。”
當下福寧長公主又問了施清如幾個問題,見她都言之有物,越發滿意,著人賞了她一個荷包,常太醫同樣也有份兒,這才讓他們退下了。
師徒二人遂行了禮,卻行退出了仁壽殿。
常太醫好容易忍到出了仁壽殿的角門,正要說施清如:“你這丫頭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知不知道……”
不想就聽得後面有人叫道:“施醫官,請留步——”
常太醫只得暫時打住,與施清如一起回頭看去。
就見是丹陽郡主帶著個宮女追了出來,師徒兩個不明就裡,只得迎上前行禮:“參見丹陽郡主。”
丹陽郡主一臉的笑,看向常太醫道:“常太醫,我有些女孩兒家的小問題想請教施醫官,要不,您一個人先回太醫院,至於施醫官,等我問完她後,再著人送她回太醫院也不遲。”
因知道常太醫是韓徵得用的人,丹陽郡主待他也是十分的客氣。
常太醫卻不能因為丹陽郡主客氣,就真倚老賣老上了,他在宮裡終究只是個七品太醫而已。
只得笑道:“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又警告的看了施清如一眼,讓她千萬不能再不知天高地厚後,才轉身去了。
施清如這才笑著問丹陽郡主:“不知郡主有什麼想問臣的?”
丹陽郡主挽了她的手,“我沒病沒痛,能有什麼問你的?這話不過是我為了不叫我母親起疑,也為了讓常太醫能先行離開的託詞而已,實際是我覺著無聊了,想讓我陪我逛會兒御花園,說說話兒。”
施清如有些不慣她這般親熱,不著痕跡抽回了手,笑道:“我還以為郡主要陪著太后娘娘與長公主說話兒呢,至於臣,倒是有心為郡主解悶兒,可臣正當值,怕是不方便。”
丹陽郡主道:“有豫妃娘娘陪著皇祖母和我母親說話兒就夠了,我不耐煩聽她們講古,你雖正當值,也不是不能忙裡偷閒嘛……”
兩人說著話兒,很快上了通往仁壽殿外小花園的迴廊,丹陽郡主正要再說,忽然就驚喜的叫了一聲:“大哥,你怎麼來了?”
施清如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逆光而來的欣長身影果然是蕭琅,倒是挺巧的。
她惟有跟著丹陽郡主上前行禮問好了:“下官見過蕭大人。”
蕭琅沒有即刻叫她免禮,因為他正與丹陽郡主你來我往的打眉眼官司。
丹陽郡主看向自家大哥的雙眼裡滿滿全是八卦,不是說對人家沒有另眼相看,換了任何一個人,也會這樣那樣的嗎?
那現在是在幹什麼,別告訴她,他這會兒過來是為了看她,或是給皇祖母和母親請安的,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蕭琅倒是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我真是湊巧路過的,誰知道會這麼巧,你愛信不信。
待丹陽郡主翻著白眼兒,把頭撇向一邊後,他才淡聲請了施清如免禮,“施醫官不必客氣,你這是來給皇祖母請脈嗎,以你的級別,應當還不夠格兒來給太后請脈吧?——皇祖母是怎麼想到傳召施醫官的?”
後面一句話,卻是問的丹陽郡主。
換來丹陽郡主又一個白眼兒,你就裝吧,看你還能裝多久……嘴上卻是道:“豫妃娘娘今兒來給皇祖母請安,因她氣色好了不少,皇祖母與母親一問之下,便知道了施醫官,豫妃娘娘又再三說施醫官有真才實學,母親便打發人去太醫院請了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