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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向張氏道:“既是你大哥的好友,你們孃兒倆也用不著迴避了。”
張氏便笑道:“那我們母女也見見大哥的好友吧。”
施清如卻是眉頭微皺。
常寧伯的“好友”?他們到底打什麼主意呢,難道竟想著若韓公公那邊不成了,便要將她另送他人的主意不成?簡直就是做夢,她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他們如願,臨死之前,還定要拉了他們同歸於盡的!
很快常寧伯便帶著他的“好友”進來了,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眉清目秀,膚色白皙的青年。
施清如只不著痕跡的覷了對方一眼,立時鬆了一口氣,什麼都明白了。
居然是韓公公的得力下屬柳少監,那看來剛才是她草木皆兵了。
來人的確是韓徵手下另一個得力的心腹柳愚,他這幾日已私服便裝,低調的相看過十來個備選的姑娘了,卻一個能入眼的都沒有,連他都看不上的,他家督主自然更看不上,正是滿心煩躁之際,——一個個的都想既得巧宗兒,又捨不得下本錢,只管拿些歪瓜裂棗來糊弄他,拿他們東廠當收破爛兒的呢!
所以今日來常寧伯府,柳愚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常寧伯若是捨得給自家嫡枝的女兒還罷了,偏偏卻只肯給個不知道上哪兒扒拉出來,認真說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外甥女”,實在可惡,其他人家多是有心無力,女兒只有那個相貌素質,也怪不得他們,這常寧伯卻是明明有餘力,偏不肯盡心,與空手套白狼有什麼區別?
等著吧,等這次事情完了,他再慢慢兒與常寧伯府算這筆賬,竟敢如此不把他家督主和他們東廠放在眼裡!
不管心下怎麼不耐煩,柳愚面上還是很和善的,進屋便笑著給常寧伯太夫人抱拳行禮:“晚輩見過太夫人。”
常寧伯太夫人哪裡敢受他的禮,又不能做得太明顯,只得側著身子,只受了柳愚半禮,方笑道:“公子也太客氣了,快請上座。”又吩咐丫頭沏好茶來。
柳愚一撩袍子坐了,方笑道:“那晚輩今兒可就生受太夫人的好茶了……這兩位是?”
一旁常寧伯忙笑道:“這是我們家大姑奶奶與外甥女,想著柳兄不是外人,便沒讓她們迴避。妹妹,外甥女,還不快見過柳公子?”
張氏便忙引著施清如屈膝給柳愚行禮,“妾身施張氏,見過柳公子,這是小女清如。”
柳愚只覺眼前一亮。
想不到常寧伯這個便宜外甥女居然真不錯,雖然低著頭,依然能看出來膚色白皙,氣度過人,看來他也並非全然在誇大其詞了?
柳愚就看了常寧伯一眼,臉色好看了不少。
常寧伯立時會意,看向施清如道:“外甥女,抬起頭來,讓柳公子好生瞧瞧。”
施清如對常寧伯這個輕慢的語氣很是不受用,為了能順利去到韓公公身邊,卻只能忍著,慢慢抬起了頭來。
柳愚瞬間更滿意了。
想不到常寧伯這便宜外甥女豈止長得不錯,簡直太不錯了,這副相貌便是放宮裡去,也能排得上號吧?長得好還罷了,關鍵一點都不小家子氣,反倒眼神清明,從容大方,不卑不亢,——他忙了這麼幾日,總算有個能拿得出手的了!
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若是知道了,還能這般從容淡定,那就真配得上他家督主了!
柳愚又看了常寧伯一眼,這一次笑容總算抵達了眼底,毫不掩飾自己的滿意。
常寧伯心下大喜,知道 不過如此
張氏便帶著施清如去了陳嬿屋裡,待稍後聽得柳愚已經走了後,她吩咐了陳嬿一句:“好生照顧你二妹妹,我去去就來。”,便起身出了後罩房,又去了前面常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