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再另請高明吧!”
便裹著滿身的火逃出施家,一頭扎進了河裡,才算是僥倖撿回了一條命,狼狽而歸。
餘下施家眾人越發要嚇瘋了,本來之前還有些懷疑會不會是袁媽媽這幾日對施清如說了什麼,或是教了她什麼的,這下也深信不疑就是祝氏的陰靈顯靈了。
施老太太尤其心虛,“噗通”一聲便就地跪下了,語無倫次:“祝氏,當年不是我要灌你砒霜的,都是金氏,對,都是她挑唆的我,灌你藥的也是她,我只是在一旁打下手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要討債,就找她,千萬別找我,千萬別找我……”
金氏也沒好到哪裡去,爛泥般癱在地上,涕淚滂沱,抖得秋風裡的落葉一般:“大嫂不是,我當初……我那都是……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施清如在袁媽媽端來的椅子上坐了,方居高臨下看著金氏,冷冷道:“我可以不殺你,不過,你得立刻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兒,坦白施遠施運到底是誰的兒子!”
等坦白了之後,不用她動手,他們母子三人今日一樣死定了。
金氏這幾日被施清如以她那個致命的把柄威脅著,要什麼便只能給什麼,毫無反抗還擊之力,早恨得不行,也怕得不行了,就像頭上懸了一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劍就會落下來,讓她萬劫不復。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這一刻竟這麼快便來了。
可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她卻不敢不說,只得閉上眼睛,絕望的哭著把自己死命隱瞞了這麼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他們、他們都是我大師兄賴有富的兒子……”
這話一出,自施老太爺施老太太及施二老爺以下,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偌大的院子裡霎時只聽得見金氏隱忍而絕望的抽泣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施二老爺最先反應了過來,忽然粗喘著大叫一聲:“賤人,你竟敢給我戴綠帽子,讓我當剩王八!”便猛地撲上前,對著金氏拳打腳踢起來,“我殺了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金氏讓他打得渾身都火辣辣的痛,一開始還能忍住不慘叫求饒,漸漸便忍不住了,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一邊躲避,一邊哭著求饒:“老爺,求你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施二老爺卻血紅著眼睛,踢打得更用力了,累得自己氣喘吁吁後,仍不解氣,又一迭聲的喝命自己的小廝:“三寶,去給老子拿繩子來,老子今兒要活活勒死這個賤人,方能一消我心頭之恨!”
施遠施運在一旁怯怯的看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哭著撲上前,抱住了施二老爺的腿,“爹爹,求你別打娘了,求你別打了……”
兄弟兩個一個才九歲,一個才七歲,對整件事情都是似懂非懂,只知道爹爹現下好可怕,娘讓他打得好可憐,爹爹又一向疼他們,他們都幫著娘求情了,爹爹一定不會再打娘了。
卻不知道施二老爺這會兒看見他們,恰如火上澆油,只會更生氣更暴怒,一腳一個便把他們也踹倒在了地上:“野種,都給老子滾開!等老子勒死了你們的賤人娘,再送你們兩個野種去跟她團聚!”
施二老爺以往有多疼施遠施運,現在就有多恨他們。
以往覺得他們玉雪可愛,哪哪兒都跟自己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不愧是他們老施家的種,現在也只覺得他們哪哪兒都像賴屠戶,哪哪兒都跟賴屠戶一樣的面目可僧,可恨自己竟然這麼多年都沒發現!
施遠施運被他踹翻在地,因為太痛,忍不住都哭得更大聲了,不敢再求施二老爺,只得可憐巴巴的看向了一旁的施老太爺和施老太太,“祖父、祖母,爹爹為什麼要打娘,為什麼要打我們……爹爹不疼遠兒運兒了嗎?祖父、祖母……”
一邊哭,一邊掙扎著爬起來,想撲到施老太爺和施老太太懷裡去。
卻被施老太爺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