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施清如見問,想了想,道:“自然是要先把事情捅破了,讓他們先狗咬狗,咬得頭破血流後再說了,指不定到時候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已都同歸於盡了呢?那我們可就省事兒,也不用髒手了!”
最初的震驚過後,她心裡便只餘解氣與痛快了。
當年施延昌迎娶張氏時,心裡不定多受寵若驚,多喜幸吧?施家其他人也是一樣,就因為張氏伯府千金的身份,便連她是寡婦也顧不得,更顧不得她娘對施家和施延昌多年的恩情,活活毒死了她,全家人都是幫兇!
那當年有多受寵若驚,如今知道自己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兩個孩子都不是施家的種,施延昌與施老太爺施老太太勢必就有多憤怒多怨恨。
何況他們與張氏還早因同住一個屋簷下,都厭惡極彼此,早烏眼雞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了,再有這麼大一個仇恨做引線,做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後果會如何,簡直不敢想啊,——可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題外話------
感覺大家都不愛我了,沒留言沒票票沒麼麼噠,累覺不愛……
剩王八
韓徵見施清如對施家並不留情,雖然早猜道多半會這樣,畢竟施家上下實在太噁心,就前幾日,都還才噁心了她一回,她哪怕礙於血緣,自己做不到對他們趕盡殺絕,看他們咎由自取卻應當是很樂意的。
但沒聽她親口這麼說之前,依然不能放心,他總不能為打老鼠傷了玉瓶兒,——如今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因說道:“那我今晚便著人把那幾封密信分頭送給施延昌和常寧伯夫人去,明日兩邊應當都能上演大打出手的戲碼了。不過施家小,又人少沒規矩,一鬧起來應當很快就能闔家盡知;常寧伯府卻規矩大得多,就怕這樣的醜事一出,常寧伯夫人會胳膊折在袖裡,反替常寧伯遮掩,還是別把信直接送給常寧伯夫人了,還是讓闔府都知道了,她最後才知道的好。”
施清如沒見過常寧伯夫人,但因她是張慕白的娘,天生對她生不出好感,自然也不會同情她此番的遭遇。
只道:“總歸督主看著辦吧。呵,當初金氏便是因與人通姦而被沉塘的,兩個兒子也是別人的種,施家白替別人養了近十年的兒子,如今又證實張氏也與人通姦,施遷一樣不是施家的種,想必比之施延昌,施老太爺和施老太太的臉色會更精彩!”
以往她還覺著老天爺不開眼,遲遲不肯降下報應給作惡之人,如今方知道,原來老天爺早就已降下報應了,只不過她至今才知道而已,還真是有夠令人驚喜與痛快!
韓徵多體貼的人啊,聞言立刻道:“放心,我讓小杜子親自辦這事兒去,從頭到尾都親眼見證,回頭才好一字不漏學給你聽一遍,你回頭也好學給伯母聽去,以告慰她於九泉之下。”
施清如笑起來,“那我可就等著了,肯定會很精彩。”
想必她娘泉下有知,也一定會覺著解氣與痛快的。
次日一直睡到交午時,又在書房一夜宿醉的施延昌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只覺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喉嚨也幹得快冒煙兒了。
然而接連叫了好幾聲:“來人,老爺我要喝水,快來人——”,都沒有任何人進來。
無奈之下,他只能強忍頭暈與噁心,從榻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了桌前,打算先喝點水,待自己緩過來後,再找下人……哦,不,是找張氏的麻煩去。
因為就在日前,張氏已把施家除了她自己陪嫁以外的所有下人,都賣光了,以致偌大一個家裡,如今就只十幾個下人,當真是處處都缺人手,他不找她這個主母的麻煩,倒要找誰的麻煩去?
卻不想桌上的茶壺裡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