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頭重要!
何況她說到底,並沒真正受到……侵犯,並沒真正……,隆慶帝又是中了鄧皇后的算計,情有可原,她就更不能再火上澆油,讓督主陷入危險當中,甚至血濺當場了,——只要督主能好好兒的,她可以當今日只是被狗咬了,可以當今日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韓徵聽施清如說到‘皇上’二字時,不自覺抖了一下,知道她心裡的陰影短時間內定然散不去了,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
明明她才受了這樣大的傷害,卻還要這般懂事體貼的反過來勸她,處處為他著想,他寧願她又哭又鬧,對他又打又罵,他心裡還能好受些!
片刻,韓徵方艱難開了口,“你放心,我不會再衝動,不會讓罪魁禍首再如願了!”
說完,輕輕抱起施清如,將她放到外邊兒的椅子上坐了,又憐惜的輕吻了她的額頭一下,說了一句:“等我片刻。”後,他才帶著嗜血的笑容,一步一步,走進了裡邊兒,走向了鄧皇后床前。
鄧皇后早已讓突如其來的變故氣得吐了血,整個人也如被抽走了渾身的筋骨一般,歪在大迎枕上,早已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可看著韓徵去而復返,一步一步走近她,赤紅著眼睛,臉上的笑陰森又可怖,她還是禁不住瑟縮了起來,顫聲問道:“韓徵,你想幹什麼,你……你不要過來,皇上還在鳳儀殿裡,你休想為所欲為,本宮不、不怕你……”
本以為自己早已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早已覺得死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卻不想真死到臨頭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會害怕,會恐懼,會留戀,壓根兒一點兒就不想死!
韓徵已經走近了,居高臨下看著鄧皇后瘦削灰敗的臉,冷冷道:“你以為我會怕皇上?就算現在他就在這裡,我一樣當著他的面兒弄死你!”
頓了頓,“我早說過,我還是給你留了餘地的,讓你好自為之。可惜你聽不進我的話,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耐心和極限,我今兒若是不親自送你上路,豈非太過辜負你這片一心求死的死了?”
一面說,一面已鉗住了鄧皇后只剩皮包骨的脖子,一點一點慢慢的收緊,“你說,我是就這樣直接掐死你呢,還是讓人給你治病,治得你暫時死不了後,將你扔到大街上,讓你被那些又髒又臭的乞丐們千人騎萬人睡,好生也體驗一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恥辱與絕望呢?”
鄧皇后剛被他掐住脖子,就想到了上次差點兒被他掐死時那種窒息與絕望的痛苦,忙拼命的搖頭,“不、不要,不要……”
奈何他鐵鉗一般的大手還是慢慢的收緊了,讓她很快呼吸困難起來。
但更讓她害怕與痛苦的,無疑還是韓徵後邊那些話,他竟然妄圖那樣羞辱她,她可是大周的皇后、大周的國母,他憑什麼那樣羞辱她,他以為他是誰,皇上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那樣做的,他休想一手遮天!
而且,他把她當什麼了,竟然說要讓她‘千人騎萬人睡’……枉費她對他一片真心,至今都還對他抱有希望,結果他就是這樣回報她的真心,踐踏她的自尊的!
“……你休想羞辱本宮,本宮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如願的!”鄧皇后不想求饒的,可對上韓徵毫無溫度的雙眼,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不求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那樣對我,好歹給我一個痛快……”
韓徵的手卻鉗得更緊了,讓她哪怕再怎麼拼命掙扎,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你方才那般歹毒的算計我和清如,眼睜睜看著清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害怕,想過後果呢?現在知道害怕,想求一個痛快了,可惜已經遲了!”
“不過你放心,我雖然很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你扔乞丐窩裡去,但我知道清如不會讓我那麼做的,她跟你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