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的屋子。
餘下陳嬿與施清如都心知肚明她是去幹嘛的,嘴上卻只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閒話,當然主要是陳嬿在說,倒也不難打發時間。
很快到了午時,張氏卻還沒回來,只打發丫頭回來傳了話給陳嬿,讓她帶著施清如就在她屋裡用午膳。
陳嬿遂讓紫晴拿銀子去廚房添了幾樣菜,與施清如一起用了午膳。
稍後張氏總算回來了,臉色有些潮紅,頭上的首飾也跟之前戴的位置有細微的變化。
施清如看在眼裡,雖覺得有些奇怪,倒也沒多想,心知張氏與陳嬿母女兩個定然有體己話兒要說,便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自己困了,想小憩一會兒,問陳嬿方不方便,“……這些日子都睡慣了的,今兒又起得早,這會子便有些撐不住了,還請太太與嬿姐姐不要笑話兒。”
此話正合陳嬿之意,忙笑道:“自然是方便的。”
然後讓紫晴帶了施清如去她的書房安置。
母女兩個這才低聲說起體己話兒來……
申時二刻,張氏帶著施清如離了伯府,坐上了回家的車,卻是上車後心情便好不起來了,惟恐待會兒到家後,等待自己的,又是跟那日一樣的一堆糟心事兒。
所幸到家後一問來迎接的林媽媽,知道一整日西跨院都風平浪靜的,這才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長氣。
林媽媽看在眼裡,暗暗羞愧,那日都是她不好,沒能看好家,但同樣的事情,她若再任其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 焦頭爛額
不想張氏卻是淡淡道:“我母親這些日子身上有些不大痛快,大哥大嫂忙著蓉姐兒出閣的事,也是諸事纏身,怕是都抽不出空來款待親家,還是等大家都忙過了這陣子,咱們所謀的大事也成了,再說此事吧。”
哼,他不怕那對老不修丟他的臉,她還怕丟她的臉呢,回頭去了伯府,也跟在他們家一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樣兒,說話做事吃飯都粗俗不堪,全無規矩禮儀可言,只會讓人無盡的噁心……她這輩子都不用再回孃家了!
何況連一文錢的土儀都沒給親家帶,也好意思去走親家?
他也真是有臉開這個口,還真是家學淵源,一脈相承呢!
施延昌早料到張氏不可能他一開口就同意了,已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誓要勸到她同意為止。
他這幾日也是被施老太爺施老太太逼得狠了,一見了他便說張氏如何如何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施老太太每每還要哭訴早年他們有多苦多不容易,如今他們又不是要星星要月亮,只是想去伯府見一下世面而已,難道很過分嗎?
那不如趁早死了算了,反正活著也是受氣云云。
施老太爺一般輕易不開口的,也忍不住罵了他幾次,說他‘沒用’,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還算個男人嗎’?
還說這世上的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他軟成這樣,張氏和伯府當然不將他放在眼裡,他但凡硬氣一些,他們肯定會有所收斂,不至連他們二老都跟著受張氏的氣,一直被當犯人關著,孫子也不給見……說到底,都是他太‘軟蛋’鬧的!
罵得施延昌是又氣又羞愧,還想在自己爹孃面前撐住最後一絲遮羞布,到底答應了他們等他下次休沐,便帶他們去伯府走親家。
可惜現在看來,張氏明顯不配合,偏她又沒把話說死,只說‘忙完了再說此事’,他便是有話也說不出,有氣也發不出了,畢竟那是張氏的孃家,她不同意,不先打好招呼、打點好一切,到頭來他在他爹孃面前,只有更丟臉的。
施延昌只得強笑道:“太太說得也有理,那便等大家都忙完了這陣子,再說此事吧。不過帶爹孃到處去逛逛,卻是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不如後日我們一家人都去逛逛,也好讓孩子們都趁機散散,太太覺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