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山便是了,娘娘說呢?”
鄧皇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斜眼晲他:“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以後若是不成,本宮可唯你是問啊。”
韓徵笑道:“臣辦事,娘娘難道還不放心嗎?時辰不早了,臣便不打擾娘娘歇息,先告退了。”說完站起身來。
鄧皇后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真要現在就告退,就沒別的話兒要與本宮說了?”
韓徵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忽然對眼前的人膩歪得緊,堂堂一國皇后,老在他一個太監身上找慰藉,算怎麼一回事?誰虧欠了她為人妻應有的溫存,她找誰要去啊,他今日實在懶得應付。
又有些可憐鄧皇后,雖然已母儀天下八年了,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四歲而已,瞧著卻一點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豐腴與風情,反而又瘦又憔悴,眼角也已有了細紋,她這個年紀,可本該是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候……皇宮果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韓徵笑著拱手:“臣今日委實累了,本該回宮就覲見皇上的,偏皇上正閉關,臣也不敢回去梳洗更衣、小憩片刻,剛面完聖出來,又趕著來見娘娘,這會子實在撐不住了,只能明日再來向娘娘請安了,還請娘娘勿怪。”
鄧皇后見他眼瞼下的確一圈淡淡的青影,再想到如今的韓徵,早不是曾經那個得仰仗她鼻息的韓徵,而得她反過來仰仗他鼻息了,到底收回了手,笑道:“那廠臣就先回去歇著吧,本宮也要歇息了。”
韓徵應了“是”,這才卻行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施清如在雨聲中醒了過來。
再次進京的 忍讓的極限
施老太太才又剛開罵,就見施清如進來了,立時識相的打住了,站起身扯出了一個笑容來:“清如,你起來了啊。”
施清如淡淡一笑,“是啊,聽說祖母一早就起了,是為了等太太過來請安嗎?都這個時辰了,太太竟還沒來請安,也太不像話了,這可才第一日呢!”
施老太太讓她說得悻悻的,“我不是為了等你太太來請安才早起的,我是上了年紀,本來就睡不著。”
她雖蠢,到底沒蠢到家,如何聽不出來施清如分明就是在挑事兒?
可還是忍不住更生氣了,她從卯正就開始等,等到現在,足足一個時辰,竟都沒等到張氏來給她請安,不是出身高門,最是知書達理嗎?就像死丫頭說的,這才她這個婆婆進京的第一日呢,就連樣子都懶得做了,時間一長,豈非越發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施清如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方笑道:“不管祖母是因什麼早起的,太太這個時辰了都還沒來請早安,就是太太的不是,祖母可得好生管教一下才是,讓她知道,咱們施家容不下這樣不賢不孝的媳婦。”
施老太太就更氣了,祝氏生前可曾這樣過?
晨昏定省從來都是一日不落,這張氏卻是第一日都不來,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不孝到這個地步吧?昨兒瞧著還是個好性兒的,原來都是裝相!
然而想到昨夜施延昌再三再四的警告,想到京城到底是張氏孃家的地界,卻只能堪堪忍住,當著施清如的面兒,又不敢發作不敢罵人,也不敢離開,簡直憋得都快內傷了。
所幸片刻之後,林媽媽帶著人過來了,一見了施老太太和施清如施蘭如,便賠笑請安:“給老太太、二小姐、三小姐請安。還當連日舟車勞頓,天兒又下雨了,老太太與二位小姐還在睡,所以奴婢特地過來得遲些,倒是沒想到,老太太與二位小姐早就起了。”
施老太太滿肚子的火立時找到了出氣筒,板著臉道:“怎麼是你過來,你們太太呢,莫不是還在睡?她倒是受用。對了,你們老爺呢?怎麼也不見人?”
林媽媽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