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將她要到了廚房去,之後更是起了心想討她做兒媳。
豆蔻見過劉媽媽的兒子後,見他除了腳有點跛以外,人卻是眉清目秀,也會雕刻好些木頭小玩意兒,養活自己還是沒問題的,何況就算他沒有一技之長,劉媽媽難道會委屈自己唯一的兒子不成,她多年所掙所攢,還不都是兒子的?
遂在劉媽媽把話說明後,答應了嫁給她兒子,並於年前辦了喜事,夫妻婆媳都正是和和美美之際。
誰知道竟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
張氏想到這裡,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起來。
若只是尋常僕婦,她好生撫慰一番,再多賞點銀子,把其一家子都打發去莊子上,事情應當就能揭過去了,偏偏是劉媽媽的兒媳,劉媽媽服侍她這麼多年,沒有功勞尚有苦勞,不好生給她一個交代,豈非寒了她的心,也免不得讓其他下人見了唇亡齒寒,兔死狐悲?
畢竟劉媽媽那般體面那般忠心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以後誰還肯對她忠心耿耿?
關鍵那豆蔻還是個烈性的,不然也不能一氣之下跳水了,現在是她人還沒醒,等她醒了,誰知道會不會再尋短見?
就算主奴尊卑有別,鬧出人命來也絕不會是什麼好事……都怪施延昌非要留下他那不堪至極的渣滓弟弟,她回頭就把人掃地出門,還要跟他沒完!
張氏忽然問玳瑁:“打發人去稟告老爺了嗎?即刻打發人去,讓老爺即刻回來!”
他們施家的破事兒,憑什麼她一個人生氣煩惱,也該讓施延昌回來,一起生氣煩惱才是!
張氏說完,見馬上就到自己的正院了,而施清如與施蘭如還默默的跟在她後面,吸了一口氣,吩咐二人:“你們都先回房去,無事不要出門……”
想到施蘭如就住在西跨院,就算門窗關得再緊,她肯定也能聽見,沒準兒還會被波及到,半道改了口:“清如你先帶你三妹妹去你屋裡待著,回頭我再打發人去接她。”
施清如很想跟去西跨院看好戲,想了想,還是應了張氏的話:“是,太太,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帶著施蘭如回了聽雨樓。
玉秀水秀見她回來,忙殷勤的給她解了披風,又服侍她卸了釵環拆了頭髮,換了家常衣裳,施清如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坐到榻上喝起茶來。
就見施蘭如仍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好像石化了一般,只臉色慘白至極。
施清如想了想,吩咐玉秀:“給三小姐換杯熱茶,我進屋去睡會兒,桃子跟我進去服侍,晚膳時再叫我。”
如果有晚膳的話,——兒媳才出了這種事,劉媽媽應當沒心情也沒時間再為闔府上下準備晚膳吧?
至於施蘭如,她愛呆坐就呆坐她的,愛呆坐多久也由得她,只要別煩著自己就好。
卻是剛起身,就聽見施蘭如幽幽道:“現在你滿意了吧?進京才這麼幾日,我爹便犯下了這樣的大錯,肯定要被大伯母掃地出門,京城也待不下去了,桃溪又回不去,你是要逼死了我們所有人,才肯罷休是不是?”
施清如見玉秀水秀都豎起了耳朵,似笑非笑看了二人一眼,二人忙訕笑著屈膝一禮,退了出去。
施清如這才淡淡道:“你爹犯錯可不是我逼的,就跟你娘與賴屠戶通姦不是我逼的一樣,都是他們本性如此,所以他們都是咎由自取,怨得了誰呢?不過你放心,你們不會被掃地出門的,便是太太和老爺都肯,我也不會肯的,所以你犯不著怕成這樣。”
說完看向早已滿臉震驚的桃子,“還不隨我進去?”
待桃子“哦”了一聲後,主僕兩個一前一後進了臥室去。
施蘭如這才忽然洩了氣一般,渾身脫力的癱在了椅子裡。
施清如說他們不會被趕走,便是大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