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宇文皓仍是滿眼的得色,“韓廠臣不必再與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畢竟要證實您是真殘缺,還是假殘缺,實在太容易了,您若還要說不明白我的話,我就只好去回了皇上,請皇上下旨,當眾證實此事了,屆時您便是再後悔,可也已遲了。”
韓徵冷冷道:“世子一再的拿本督的殘缺說事兒,看來今日是存心要與本督過不去了?那本督也沒什麼可怕的,隨世子去面聖就是了。只是世子要想清楚了,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後果可不是世子承擔得起的!”
頓了頓,“本督七歲便進了宮,早年哪一年秋天沒去黃化門外驗身?世子這是在公然質疑內務府失職,二十四監那麼多人,也都是瞎子傻子麼!”
宇文皓也深深好奇,或者可以說是深深懷疑過這一點,便是至今他都還忍不住懷疑。
韓徵的確七歲就進了宮他是證實了絕對無誤的,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太監,當初剛進宮時,沒人罩著,也的確逃不過淨身才是,更別提在他得勢之前,還過了那麼多年了,他到底是怎麼瞞天過海的?
但哪怕仍有懷疑,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也已回不了頭了,宇文皓因笑道:“我既敢與韓廠臣把話挑明,自然便已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反倒是韓廠臣,真的捨得下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捨得下恭定縣主麼?其實凡事都可以談的嘛,我這個人也自來好說話,大家大可互惠互利,達到雙贏的結果麼,韓廠臣說呢?”
韓徵冷冷一笑,正要再說,就聽得一個帶笑的聲音道:“皓堂兄在與韓廠臣說什麼呢,說得這般高興?”
隨即聲音的主人自黑暗裡走了出來,不是別個,卻是安親王世子宇文瀾。
他一身與宇文皓一般無二的親王世子禮服,穿在宇文皓身上是玉樹臨風,穿在他身上,便顯得裹粽子一般,實在半點美感都沒有。
他的臉也與身材一樣,看著就跟腫了似的,一笑起來便滿臉的憨厚無害,惟有眼裡時不時閃過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覷了他去。
宇文皓牙根恨得直癢癢,這個死胖子,幹嘛要來壞他的好事……面上卻也瞬間換上了笑容,道:“就與韓廠臣說幾句閒話而已,瀾堂弟不是方才還在敬皇祖母的酒嗎,怎麼也出來了?”
宇文瀾笑得一臉的憨厚,道:“這不是酒喝得太多,有些個憋不住了嗎?其實我方才就出來過一次了,還以為要多撐一會兒才需要再出來呢,沒想到卻是這麼快又撐不住了,還是皓堂兄厲害,這麼久才出來 認定他
施清如又百無聊賴的坐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中間毫無新意的歌舞,忽然發現上首韓徵不見了。
忙覷眼細看了一回,見人果已不在殿內了,連小杜子和沈留柳愚也一併不見了蹤影,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宮裡的大小宴會她至今可算看明白了,當真從來都是宴無好宴,時刻都得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以免一個不慎就著了誰的道兒,或是惹上了什麼禍事。
不過想來也沒誰輕易敢陷害督主,亦輕易陷害不了督主,不然他壓根兒到不了今日,她還是別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了……
施清如正想得出神,恍惚看見一個小太監貓著腰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等走近些後,她才看見那小太監正是小杜子,才松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待小杜子一走近,便立刻低聲問道:“是不是督主出什麼事兒了?”
小杜子附耳又急又快道:“是,姑娘,乾爹好像中什麼毒了,渾身燒得火一樣,您快隨我瞧瞧去吧,遲了我怕下毒之人還有後著。”
施清如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方才竟不是自己在杞人憂天,而是韓徵真出事兒了。
忙起身隨小杜子悄悄出了大殿,待到了僻靜的角落,方低聲問小杜子:“督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