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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肯定是不會親臨的,但老爺今日應該會親臨,就看老爺是個什麼意思了,他自己的父母家人,就該他自己想法來安置,不打擾太太和一家人的清淨,不然太太堂堂一個伯府的大小姐,當初幹嘛嫁給他?
不就是不想受公婆的氣嗎,太太能每年按時送銀子回去,四時八節也不忘送回節禮,盡到她該盡的面子情兒,已是夠給老爺面子了。
李媽媽說完,便藉口要去廚房安排中午的菜色,“這些日子一直趕路,老太爺老太太都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好容易著了陸,可得好生補一補才是。”屈膝一福,退了出去。
施老太太等她走遠了,方低聲與施老太爺道:“張氏真會親自來迎接我們?她要真那麼孝順,也不會進咱們施家的門都這麼多年,也沒回過鄉一次了。”
施老太爺道:“就算她不來,老大也一定會來的,等老大知道情況後,定不會不管我們,你就安心吧。”
施老太太心裡卻仍是一點底都沒有。
張氏可不是祝氏,哪怕這些年她從沒見過她,也知道二人是絕不一樣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該任由金氏那賤人作踐那死丫頭的,說來說去,都是金氏那賤人害的,就算現在人已經死了,她依然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用過午膳,一家人焦急的在花廳裡等到申正,施延昌都還沒有來的跡象。
自施老太爺施老太太以下,所有人都越發的焦急了,這要是老大/大哥不肯收留他們,他們可就無家可歸,要睡大街了。
施清如將眾人的焦急看在眼裡,似笑非笑道:“祖父祖母彆著急,老爺太太不來接我們,我們可以自己去嘛,花幾兩銀子,僱上幾輛車,要不了一日,便能到京城了,老爺雖只是個從五品,在京城什麼都不是,太太卻是堂堂伯府的千金,要打聽到他們的住處,想來應當不難。只要找到了地方,太太難道還敢將你們拒之門外不成?那你們可得好生罵她一頓,告訴她我們施家容不下她這樣不賢不孝的媳婦才是!”
所謂父親
施清如似笑非笑的說完,頓了頓,又道:“哦對了,還得讓太太把正房騰出來,給祖父祖母住才是,咱們所有人的一應吃穿用度,也必須比照她的份例來,就是不知道現在老爺太太的家是叫的張府,還是施府呢?若是叫的張府,可一定得立刻改為施府才是,不過老爺好歹也是從五品,咱們當地出了名的大官兒,不至於還得常年住在岳家,沒有自己的府邸吧?太太當初對老爺也是情深義重,等不及我娘離世,已迫不及待嫁給了老爺,肯定也不會讓京城人人都知道老爺吃軟飯,所以縱是太太出的銀子買宅子,應當也不會大喇喇叫張府吧?待會兒我可得好生問問李媽媽才是。”
施老太爺與施老太太的臉都讓她說得白一陣青一陣的。
他們就算再蠢,也知道張氏絕不會如當年的祝氏那般說得好聽叫好性兒,說白了就叫好欺負,施清如也顯然知道這一點,所以擺明了是在奚落嘲諷他們。
可他們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就怕一個不慎再惹惱了施清如,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等著他們。
所幸,很快便有跟李媽媽的婦人進來回:“回老太爺老太太,老爺到了。”
方打破了一室的尷尬與緊張。
施清如擺手打發了那個婦人:“老太爺老太太都知道了,媽媽且去忙吧。”
方笑著與施老太爺施老太太道:“待會兒見了老爺,祖父祖母該與老爺說的,可一個字都別忘了才是。”
相較她的滿臉是笑,施老太爺與施老太太卻是死活笑不出來,驚喜也是大打折扣,片刻方訕笑道:“我們肯定一個字都不會忘的。”
“老爺請。”
片刻之後,李媽媽引著個著玄色披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