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無事。”
方才縱然隔著車壁,他也能感覺到一直有人盯著自己看,所以才撩起車簾四下查探,卻是沒想到車下的人只是一群老弱婦孺,唯二的壯年男子,也一看就不是練家子,顯然不可能是刺客,看來是他草木皆兵了。
小杜子見他不願多說,也不敢多問,只賠笑著遞上了已經溫度適中的茶,“乾爹喝茶。”
一行人很快經過了施家眾人,消失在了巷口。
施延昌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當然是見過韓公公的,可都是遠遠的見到,像剛才那麼近,還是 京城好啊
施清如聽了施延昌的前半段話,只想冷笑。
他還知道她娘留下的一切‘當然全部都該是她的’?
她若不是先自己拿了回來,只怕又得像上輩子一樣,繼續用來供養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了!
及至聽完施延昌的後半段話,施清如就更想冷笑了。
若韓公公那裡都是火坑了,施家得是什麼?得是地獄吧!
前世施清如被送到提督府後,發現與她一起被送去的還有好幾家的小姐姑娘們,都是韓公公的心腹們為了他能有個知冷知暖的貼心人,揹著他特意選甄選的幾個小官的女兒,讓他挑選。
韓公公本來沒想過要收對食的,卻在見過她後,改變了主意,留下了她,並且在讓人問過她的意願後,讓太醫院的常太醫收了她為徒,教授她醫術。
所幸施清如小時候跟著祝氏學過認字,縱後來漸漸都忘了,到底底子還在,因此跟常太醫後,只學了一年認字寫字,便開始學習藥理醫理了,不然縱此番能得以重生,她一時半會兒間只怕也奈何不得施家眾人。
施清如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方知當初韓公公會留下她,是因為早年他在外流亡時,曾經受過一個少婦的一飯之恩,那個少婦便是祝氏,施清如跟祝氏長得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韓公公才會難得動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