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結束時,福寧長公主已是昏昏欲睡,她畢竟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體力當然不能跟鄭果兒二十來歲的人比。
不想小山被鄭果兒趕走了,終究氣不忿,也不甘心,如今長公主回府時間少,他幾個月都見不到長公主一面兒,賞賜也是銳減,可他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他養活,他父親也還等著長公主賞他一個官身呢,不趁著如今大公子和公主不在京城,他先把該撈的都撈到手了,等再過一陣子,長公主又像厭了之前那些個愛寵般,厭了他,他可還有什麼指望?
遂壯著膽子又過來了,還進來之前,便已除盡了衣物,在燈光的照耀下,並不輸鄭果兒什麼。
福寧長公主見小山沒有允准就進來了,倒也不惱,反正貓狗一般的玩意兒,她高興了就逗兩下,不高興就讓他滾一邊兒去也就是了。
而小山見福寧長公主沒惱,心裡便也有了底,忙上前殷勤的服侍起福寧長公主來。
鄭果兒自然也不甘示弱,亦是使盡渾身解數。
以致屋裡的動靜直至三更天,才終於小了下來,福寧長公主趴了湯泉池壁上,也累得只差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但身心都說不出的愉悅與滿足。
她正打算讓鄭果兒和小山服侍自己上岸,更衣後抱她去床上好生睡一覺,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打鬥聲,原本只有輕微波紋的湯泉池也開始劇烈波動起來。
福寧長公主忙撐著回頭一看,就見鄭果兒正按了小山的後頸,直把他往水裡按,小山不停的掙扎著,可惜就是掙扎不開。
“你這賤奴幹什麼?當著本宮的面兒,也敢殺人,本宮看你是吃熊心豹子膽了!”福寧長公主立時發起怒來,小打小鬧的爭風吃醋她可以不計較,還可以當是情趣,可當著她的面兒就敢因爭風吃醋殺人,她就不得不計較了。
鄭果兒卻是充耳不聞,仍不停的把小山往水裡按,很快小山的掙扎便越來越弱,直至徹底不動了。
福寧長公主簡直氣瘋了,大聲向外喝道:“來人!給本宮把這目無本宮的賤奴拉出去,亂棍打死!”
她倒不是心痛小山,而是生氣她都發話了,鄭果兒竟還當沒聽見般,仍要了小山的命,簡直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實在該死!
可惜她叫了半日,都沒人進來,福寧長公主就更生氣了:“人都死哪裡去了,沒聽見本宮叫人呢?看本宮饒得了你們哪一個!”
恍惚想起方才意亂情迷間,恰是鄭果兒讓她把外面服侍的人都遠遠屏退了,只得又喝命鄭果兒,“立刻給本宮滾出去,把這屍體也給本宮帶走,滾!”
半身站在水裡的鄭果兒卻只是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她,哪還有半分素日的溫柔嫵媚和方才的柔情蜜意?
福寧長公主心裡忽然就湧起不詳的預感來,這賤奴怎敢如此膽大包天,肯定是背後有人在指使她……她叫人的聲音就更大了:“來人,來人,快給本宮來人——”
一面叫著人,一面還掙扎著,想從湯泉池裡爬上岸,先出了屋子再說,可惜手腳卻軟得麵條一樣,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終於,屋外有了動靜,腳步聲也是越來越近。
福寧長公主心下一喜,只當是自己的心腹們聞聲趕到了,忙道:“來人,把這賤奴給本宮拖出去,亂棍——”
後面的話如被人卡住了喉嚨一般,再也說不出來,攸地瞪大的雙眼裡更滿是驚慌與恐懼,那個該死的閹豎怎麼會來她府裡,還恰巧這個時候出現的?!
就見逆光而來,一身大紅官服的人,不是韓徵,又是哪個?
心裡本就又慌又怕了,再想到眼下自己還泡在湯泉裡,氣勢平白已弱了一大截不說,還羞恥至極,忙又胡亂抓起散亂一地的衣裳來,也不管是誰的,先把身體遮住了再說。
韓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