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佳,自然也看到了,還看清了打頭的人正是宣武侯,勾唇冷冷一笑,“最精銳那一批又如何,卻也是最後一批了,不足為懼。讓人喊話吧!”
金吾衛本來也有一半早在韓徵的掌握之中,縱宣武侯接手以後,立時整頓,該撤的撤,該換的換,到底時日太短,根本來不及起到作用,何況金吾衛也不是宣武侯一個人說了算,另外幾名指揮使和僉事們都對他的空降和隆慶帝對他的聖眷早就不滿於心。
如今崩塌起來,速度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一旁孫釗便忙把之前特意選出來的幾個嗓門大中氣足計程車兵叫到了前列,令他們喊話。
後者們便大聲喊起來:“前面的人聽著,韓廠公只為清除皇上身邊的奸佞,肅清朝堂,讓皇上不再為奸佞所矇蔽,讓大周海清河晏,四海昇平,將士百姓們日子都更好過、更安居樂業,並無任何私心,也與爾等無關,爾等若是識相,就繳械投降,韓廠公事後一律既往不咎不說,還另行有賞;反之,若冥頑不靈,助紂為虐,反抗到底,一律格殺勿論!”
宣武侯一身甲冑走在眾金吾衛的前列,聽了韓徵這邊兒的喊話,也讓心腹親衛對眾金吾衛喊話:“我們金吾衛自來的責任便是拱衛皇城、護衛皇上,如今皇城危急,皇上危在旦夕,我們豈能讓亂臣賊子得逞?哪怕拼盡最後一滴血,拼到最後一個人,也決不能墮了我們金吾衛的名頭!”
於是雙方便只剩開打了,乾元門外偌大的空地,霎時便成了一個人間修羅場,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刀槍碰撞聲、慘叫聲同樣不絕於耳。
韓徵看了片刻後,冷冷吩咐孫釗:“你親自帶人去把宣武侯給本督抓活的,他想要‘武死戰’,死得好歹風光壯烈些,本督偏就不讓他如願!”
孫釗忙應了“是”,招手叫過幾個韓徵的親衛,便飛身也加入了戰局,一路砍殺著直衝宣武侯而去。
黃祿看了片刻,才與韓徵道:“少主,都到這個地步了,宣武侯還不束手就擒,看來是知道自己只餘死路一條,所以倒不如放手一搏了?看不出來他還有幾分血性。”
韓徵冷嗤一聲,“比起崔福祥那個軟蛋蠢貨,宣武侯的確要強出不少,可惜他跟崔福祥一樣的貪婪,那落得如今的下場,便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了!”
他當初給過宣武侯回頭是岸機會的,可惜他不稀罕,那隻能為撿芝麻丟西瓜,把自己一家老小都葬送了。
黃祿冷笑道:“權勢富貴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叫他如何捨得放棄?卻不知這權勢富貴燙手得很,沒有少主的同意,任何人都拿不穩。不過也虧得有少夫人一直在都督府安然不動,才能麻痺住他們,不然從昨日到今日,也不能一直這般的順利。”
韓徵聽他提到施清如,眉眼間霎時柔和了不少。
也不知清如這會兒睡了沒,她那個愛操心的性子,肯定還沒睡,或是沒睡著吧?
人都操心得足足瘦了一圈兒,等一切塵埃落定了,他可得好生給她補補才是,畢竟肉肉的不止他抱著舒服,也更有希望為他生十個八個的孩兒不是?
敵我雙方力量懸殊實在太過巨大,自然最後這場血戰也沒能打多久,不過半個多時辰後,宣武侯帶領的金吾衛便死的死,傷的傷,被擒的被擒,宣武侯也滿身是傷的被活捉了。
韓徵這才下了馬,讓沈留柳愚等人留下善後,再讓孫釗提了宣武侯,被黃祿等人簇擁著,在濃烈的血腥味兒中,從容的上了乾元門外的臺階,一步一步走進了乾元殿。
就見眾閣老親貴們仍在原地待著,只不過早已由跪變為了站,一直那麼跪著,誰受得了?
臺階之上則空著,並不見太后或是崔福祥。
韓徵先一臉和煦的抱拳與眾閣老親貴打招呼,讓人如沐春風:“眾位王爺、大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