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出,就做得到!”韓徵冷冷打斷了她,眉眼間已是不耐至極。
鄧皇后到底不能不顧惜孃家親人們的生死安危。
這些年韓徵手上的人命,光她知道的,就已數不清了,何況還有她不知道的,她相信他一點都不介意手上的人命再多個百十條的。
只得咬牙道:“本宮能與她說什麼?不過就是告訴她,本宮與你也是曾甜……曾好過的,與她如今與你差不多,所以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非要與本宮見外,本宮……”
韓徵的手已是蠢蠢欲動,好容易才剋制住了擰斷鄧皇后脖子的衝動,“還有呢?臣記得臣方才說的是‘一字不漏’!”
鄧皇后在他鋪天蓋地般的殺氣之下,終於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怯聲繼續道:“本宮、我、我問她,你是不是抱她親她了,說你也一樣、一樣抱過親過我,還幾日便要來一次鳳儀殿,有時候還會在鳳儀殿過夜,我……”
話沒說完,脖子已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給鉗住了,立時再說不出一個字,漸漸更是連喘氣兒都困難了,心下這才反應過來,韓徵原來真的會要她的命,她在他心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可他憑什麼把她用過就扔啊,沒有她,他怎麼可能有今日……不,她還不想死,她還遠遠沒活夠呢,她孃家也還都指望著她,她將來還要當太后,她怎麼能死?
念頭閃過,鄧皇后已拼命掙扎起來,眼裡滿是驚惶與哀求。
韓徵鉗著她脖子的手卻是越收越緊,絲毫也不理會她的掙扎與哀求,眼裡濃烈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賤人竟敢與清如說那樣的話,不怪清如一回去便病倒了,醒來後也再不肯理他,換了他,也得痛苦噁心個夠嗆!
問題是,他分明沒做過那樣的事。
是,與鄧皇后之間是曾有過一些似是而非的曖昧話語,乃至一些似是而非的眉眼官司,深宮女人都寂寞,太監雖算不得男人,卻也聊勝於無,於是在小範圍內,都愛與自己宮裡的貼身太監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這在哪個宮裡,都是避免不了的。
可也就僅此而已,他壓根兒從沒抱過鄧皇后一次,更別提親她,甚至在鳳儀殿過夜了。
且不說他有那個致命的秘密,斷不能讓鄧皇后和鳳儀殿的任何人知曉;便是他沒有那個秘密,他也做不出出賣自己的事來,還不夠噁心自己的,他哪怕因此只能在底層掙扎一輩子,都絕不會那樣噁心自己!
何況他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是不可能在底層掙扎一輩子的。
便沒有鄧皇后當年的所謂提攜,他也很快會一步一步往上爬,一直到爬到今日一樣的位置和高度,——那他就更不可能委屈自己,噁心自己了!
可賤人卻在清如面前如此挑撥離間,如此詆譭他,看來果然是活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