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宮鐵了心要殺你,便是皇上來了,一樣不頂用!”
轉身大步出了帳子。
韓徵見她出來了,再次呵腰行了禮,方道:“長公主,方才臣與蕭大人進來時,聽說太后娘娘昏迷不醒,臣帶了太醫院一位常太醫來,不知可否現下讓常太醫進去,及時為太后娘娘施救?”
他臉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光風霽月,不焦不躁,聲音也聽不出半點著急來。
可鄧皇后才因為施清如,在他手裡吃了怎樣的大虧,福寧長公主是早就清楚知道的,自然不信他這副表面的鎮定,他心裡現下不定著急成什麼樣兒,也定然想著無論如何,都要保下那個賤婢吧?
福寧長公主因冷笑道:“韓廠臣倒是想得周到,還帶了太醫來,可惜這位常太醫,據說正是那害了母后的賤婢的師父,徒弟那般的不靠譜,做師父的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不要再害母后了的好!”
隨手指了個宮女,“你,再去瞧瞧江院判等人怎麼還沒來!”
一旁常太醫聽福寧長公主不讓他進去對太后施救,急得簡直想罵人了,延誤了最佳的救人時機,真讓太后有個什麼好歹,他那傻徒弟豈非沒救了?
他正要說話,韓徵已先道:“長公主,不知施醫官怎麼害了太后娘娘?還請長公主告知。”
蕭琅也急道:“母親,皇祖母不是骨痺症,痛的從來都是雙腿嗎,怎麼人會昏迷不醒呢?”
福寧長公主冷笑道:“這便要問裡頭那個賤婢庸醫了,明明病痛的是腿,治腿就好了,怎麼就能把好好兒的人給治得昏迷不醒呢?”
丹陽郡主見自家大哥急得臉色都變了,知道他不止是為皇祖母著急,還在為施清如著急;再看韓徵,他的臉色聲調倒是都無懈可擊,可人能跟上次去鳳儀殿時一樣, 千鈞一髮
常太醫聽丹陽郡主說完,再也忍不住開了口:“太后娘娘的病看似病灶在腿上,可根子卻在肝腎虛衰,氣血不通上,要想緩解痛苦,自然不能只扎腿上的穴位,必須透過扎腰背的要穴,先督導氣血,再進行下一步的治療;又因人體腰背的要穴都至關重要,本來就十分的兇險,若不然,何以這麼多年來,只有施醫官一個初生牛犢敢做這樣的事?”
“太后娘娘既肯同意施醫官給自己治病,長公主也沒有反對,前日反倒很是支援,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為什麼就因為治療過程中,出了一點小岔子,就全盤否定了她呢?現在不是還不出結果,沒到最壞的時候嗎?請長公主能允許臣進去,與施醫官一塊兒對太后娘娘進行施救,遲了恐真要生變了。”
心裡簡直快要慪死了。
他那個傻徒弟如今知道給這些全大周最尊貴的所謂貴人們治病有多兇險了吧?
真的是一個不慎便會輕則丟官,重則丟命,他那日怎麼就沒攔住她的口無遮攔呢!
常太醫之前待施清如隨顧公公走後,越想心裡越是沒底,也顧不得與施清如事先說好的,此事不必驚動韓徵了,她總不能永遠靠著他的廕庇,永遠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不是?
她自己的路,還得自己走,自己的志向與理想,還得靠自己的努力去實現。
常太醫雖覺得她這樣太涇渭分明瞭些,可想到這不是他一開始的願望,不是他變相這樣要求她和韓徵的嗎?便也說不出旁的話了,每個人自己的路,都只能自己去走,這話本來也沒毛病。
可傻徒弟事到臨頭都能撇下他,一個人去仁壽殿了,就怕連累了他,就出爾反爾,不,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他一起去仁壽殿,一起去面對那個未知的結果。
那他還管她答應過她什麼呢,是她先出爾反爾的不是嗎?
常太醫遂忙忙趕去了司禮監見韓徵。
韓徵倒是知道今日施清如會去仁壽殿給太后治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