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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霽眉眼柔和舒展,唇角甚至噙了幾分笑意,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卓爾不群。
氣氛更熱烈了,臺下的學生都覺得凌教授在朝他們笑,他們覺得很受凌教授重視,凌教授的告別讓他們如沐春風。
大學留給他們的最後印象是激情的,熱血的,溫情脈脈的。
散場之後,季蕎跟凌朵從邊緣逆著人流走,去跟凌霽匯合從小門出去。
可是他們走在樓道里,發現凌霽正跟一個女生在說話。
聽對話內容,教室裡明顯只有兩人。
季蕎:她最愛吃學校的各種瓜,這次終於吃到她物件的瓜。
以前總覺得大學生活有點缺憾,感謝,大學生活終於完整了。
女生耍了點小心機才把凌霽叫住,或者凌霽覺得自己光明磊落,反正他們單獨說話,教室門也沒關,這個時間也不會有更多的學生及經過,季蕎三人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聽。
女生說:“這四年的大學生活非常愉快,感謝凌教授的教導,我跟別的學生一樣,都很崇拜愛慕凌教授,你在我們心目中永遠是最好的教授。”
凌朵先站不住了,邁腿就想往教室裡衝,不過季蕎一手拉著橙橙,一手大力把凌朵也拽住,甚至還彎下腰親了橙橙一下,示意他安靜不要說話。
橙橙聽見媽媽噤聲的手勢,好像在玩兒什麼遊戲,小臉露出笑容,乖巧地緊緊抿起小嘴。
凌朵看了季蕎一眼,她很意外,季蕎正津津有味地聽著,好像在聽跟她沒什麼關係的八卦。
凌霽微微皺眉,這個女生滿臉難色說她有大事兒活不下去,並說她的輔導員都管不了,她已經走投無路,他才同意跟她說話。
這種話凌霽無動於衷且不會回應,說:“你並不需要幫忙,我還有事。”
女生又用急切的語氣說:“凌教授,謝謝你借給我錢,治好我媽媽的病,幫我渡過難關。”
凌霽想了幾秒鐘說:“不值一提,錢你已經還了,我已經忘了。”
見凌霽拔腿要往外走,女生連忙又說:“凌教授才華橫溢,我寫了首詩,拜託您在我離開學校前幫我提出修改意見。”
季蕎可太瞭解這種事了,大概就是我暗戀你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但有機會我一定要告訴你。
聽到詩這個字,同樣經歷了施俊事件的凌霽頭皮發麻,直接拒絕:“沒興趣。”
對方顯然沒有輕易放棄,那道女聲裡帶了祈求,說:“凌教授,你就看看吧。”
他覺得有必要提醒女生,說:“誠實正直是優秀的品德,希望你以後任何事情都不要耍心機。”
不過他並沒有教育那女生的興趣,邊說邊往外走。
本來他們就在教室門口,凌霽兩三步就走到教室門口,於是看到眨著閃亮大眼睛正在吃他瓜的季蕎。
真是津津有味興致盎然。
凌霽:“……”
他可太熟悉她的表情了,她臉上分毫看不到怒色,反而有種我吃瓜吃得正香怎麼就突然斷掉了的意味兒。
“爸爸, ”橙橙可聽不懂是什麼意思,揚著小手跑過來讓他抱。
“橙橙。”凌霽輕聲喚他。
女生覺察到樓道里的異樣,失望、落寞地走出門。
面前的畫面太美了, 凌教授這個優雅到骨子裡的男人連彎腰抱孩子的動作都很美觀,那張漂亮的小臉貼著凌教授英俊的面孔,父子倆長得那樣像。
剛才季蕎聽了那些話,倆上毫無慍怒之色, 只是淺笑盈盈地看著父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