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戳了一下白花花的米飯,抬頭問楊硯,“你不吃嗎?”
楊硯怔住,站起身,嘴裡輕聲唸叨了一句,“忘了。”
待楊硯給自己盛好飯,又去拿瞭望舒扔在客廳的手機,邊往餐桌走邊看,他問望舒,“你在玩這個遊戲嗎?”
望舒點點頭,只是悶頭吃飯,沒有多說什麼。
他看上去像是餓極了,用狼吞虎嚥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楊硯看著他笑,隨手把手機放到一旁,不再糾結遊戲的事情。
半碗飯下肚,望舒才開口,他問楊硯,“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你好像要和朋友出去吃飯,是嗎?”
“工作人員。”
“哦,是這樣啊,我還怕因為我耽誤了你的事。”
望舒說的很自然,話裡並沒有帶著很濃的愧疚,就只是慶幸而已。
“沒什麼事,就是普通聚餐,他們鬧著讓我請客吃飯,我不去他們玩的更開心。”
楊硯開口閉口就是閒著沒事兒,那麼望舒下一句話,就更加順其自然了,“你不拍戲嗎?我還以為演員都是很忙的。”
楊硯一本正經的回答,“我還好,一年大約一兩部戲,大部分時間都還算清閒。”
“嗯……雖然這樣問不太好,但是……你的片酬是多少啊?夠花嗎?”望舒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一隻貓看牆壁上的一束光,充滿了好奇。
楊硯笑了,語氣裡有三分坦誠,三分低調,還有三分極力壓制的炫耀,“前幾年和朋友一起做了些生意,每年的收入很可觀,就算不拍戲,也足夠我生活了,演戲是……維持身體狀態的一種方式吧。”
望舒沒有繼續往下問,他認為今天的談話到這裡剛剛好,再深入下去,就不是朋友之間的互相瞭解,而是,相親。
楊硯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他說的都是一些瑣事,沒有一絲一毫望舒想要的資訊,可望舒還是非常認真的在聽他講述,那一件又一件本該十分無趣的事。
楊硯說,他有個助理,叫小滿,身體素質很差,和他一起去山裡拍戲的時候,每天早上都要被他拉起來滿山頭的跑,一個月以後,吃飯的胃口好了,身體也強壯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三天兩頭得一次病。
還有他以前拍戲時的男三,因為和他一起晨練,小胖子練成了小鮮肉,還接一部古裝偶像劇,現在很有人氣。
等望舒吃完了碗裡的最後一粒米,楊硯終於點到了正題上,“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跑步吧,順便還能遛遛旺旺,每天都是我溜,旺旺和你該不親了。”
望舒輕悠悠的放下筷子,輕飄飄的回答,“不跑。”
這在楊硯的意料之中,他不由的嘆了口氣。
望舒承認,自己想要一個藉口能夠每天見到楊硯,但是每天六點起床跑步,和要他的命,也差不了多少,望舒覺得自己還年輕,不能死的那麼早。
……
之後兩天,望舒一直在家裡寫《胃心》後半部分的大綱,為簽約影視做準備,對於《胃心》望舒格外的專注,把楊硯的事暫時放在了一旁,而楊硯每天沒有像上次一樣也不理他,每天早晨都來按門鈴,帶旺旺出去遛彎,送旺旺回來的時候還會順便給望舒帶一份早餐。
這無疑解決了望舒的溫飽問題,提高了工作效率,短短兩天就寫完了大綱。
第三天晚上,望舒收到了編輯的私信,果不其然是關於《胃心》簽約影視的事。
聽編輯的語氣,這件事公司內部已經基本敲定,只需要導演稽核一遍望舒的大綱,如果沒有太大問題就能簽約,等《胃心》完結,會有編劇和望舒討論著修改成劇本,酌情修剪和增添一些情節,便可以準備拍攝事宜了。
正如李清影的奶奶所言,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