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意識清醒時,天已經大亮了,周圍充斥著會刺痛他雙眼的陽光,讓望舒很不舒服,他下意識的把頭偏到另一側。
欸——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他臉枕著的,不是柔軟的枕頭,而是……他無比熟悉的,楊硯的胸膛。
他在哪?他是誰?他在做什麼?
望舒上一次有這種徹頭徹尾懵逼的感覺,還是在穿越到小說世界的第一天。
他不敢動,不敢睜開眼睛,甚至不敢大聲喘氣。
生怕,這麼逼真的美夢被自己破壞。
……
是夢嗎?為什麼他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就在望舒打算偷偷掐自己一把時,楊硯的身體動了一下。
望舒渾身緊繃起來,無法忽視抵在自己腰間的灼熱,貪歡縱情是男人的本能,望舒是俗人,無形之火在他的身體裡蔓延開來,他快要扼制不住對這具身體的渴望,快要抵抗不住自己內心的空虛。
有那麼一瞬間,望舒想拋下一切,沉淪於此。
望舒睜開眼睛,白色的牆壁瞬間驅散了所有的雜念。
這裡,不是那間用麥桔和黃泥蓋的土房。
望舒一個翻身從楊硯身上滾下來,眼睛瞪的溜圓。
他知道自己在哪了!
“嗯……”楊硯悠悠轉醒,眯著眼睛看著望舒,“你醒了。”
“我……我怎麼在這……”
楊硯笑了,笑的望舒面紅耳赤。
“你昨天半夜十二點半,非要讓我去遛狗。”
望舒從沒有沒有混淆“兩個楊硯”,眼前的人對他來說,還只是個稍微熟悉一些的鄰居,他耍酒瘋耍到別人家裡,望舒恨不得一棒子敲死自己。
不過,比起敲死自己,他覺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更靠譜。
太太太太尷尬了!
楊硯身下有晨起的反應,他也有,這叫怎麼回事啊。
望舒嚥了咽口水,躲避楊硯坦蕩的目光,“我想,想上廁所。”
“洗手間在那邊。”
望舒吱吱扭扭的跳下床,逃一樣的跑進洗手間,關上門,他長舒了一口氣,虛脫似的癱軟在瓷白的地板上。
怎麼辦。
裝傻!
過了許久,望舒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他用冷水洗了臉,沒好意思用楊硯的毛巾,只用衛生紙簡單擦拭了一下,白嫩的臉頰上還掛著丁點水珠。
望舒在離床一米遠左右的位置站定,“那個,我昨晚沒做什麼奇怪的事,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被望舒那雙溼漉漉霧濛濛的眼睛盯著,楊硯身下的小帳篷登時被撐成了大帳篷。
幸好,他用被子蓋上了。
楊硯慶幸著,喉頭滾動,啞聲問他,“什麼是奇怪。”
“就是,像變態一樣……”望舒聽旁人說自己醉酒後很瘋狂,卻也不知道是怎麼個瘋狂法,他信不過自己。
“變態……”
一聽楊硯接茬,望舒連忙解釋,“我一醉酒就會做出很離譜的事,可能,對別人又親又抱什麼的。”
楊硯眸光閃爍,忽而笑了起來,“怪不得。“
望舒的因為這三個字懸了起來。
什麼叫怪不得啊!
“你說吧……”望舒好像在等待宣判死刑,一臉的生無可戀。
楊硯扯了扯衣領,露出些許蜜色的胸膛,“其實也沒什麼,你只是……非要摟著我睡而已。”
只是,而已。
你都用這兩個詞了!還一臉羞澀個什麼勁兒啊!
望舒臉漲的通紅,面對現在這種處境,他真的沒法像平時那樣安之若素處於泰山,說話時也帶上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