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正是因為她扔了聞人決送她的所有東西,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會越來越僵,最終走向反目。
難道鍾月荷一直都在騙她?聞人決並沒有她說的那般在乎她這個表妹?
書房裡又響起聞人決冷冷的問話聲,沈宜安飄遠的思緒回籠。
「既如此,你為何不照實說,卻要誤導別人耳環是我送的,我記得上次提醒過你,再來糾纏,後果自負。」
鍾月荷想起他要把自己嫁去破落人家,頓時紅了眼圈,哭著說道:「我,我也不想的。」
她心裡怨怪自己的母親,若不是她逼迫,她也不會生出了僥倖,覺得偶爾撒個謊表哥不會知道,母親也會對她滿意,不會再懲罰她跪在父親的牌位前。
「表哥,我求求你,你趕我回揚州也好,千萬不要把我嫁給那些軍戶。」鍾月荷抹了一把眼淚,哭的悽慘。
軍戶?
聞人決冷嗤一聲:「你想得美,他們為守護邊境,犧牲流血,像你這種虛榮的女子配不上他們。」
鍾月荷低聲附和:「是我不配,求表哥饒過我這一次吧。」
屏風後,沈宜安的心徹底亂了起來,上次不小心偷聽他們說話,鍾月荷說了一句「看不上她」,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聞人決不是喜歡他表妹的嗎?
可如今,聞人決親口承認,要將鍾月荷嫁出去,不僅如此,他語氣裡都是冰冷的嫌惡。而鍾月荷面對他時,也不像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那般甜蜜姿態,她甚至是畏懼他的。
難道他從來沒有愛過鍾月荷?
沈宜安突然頓悟,從頭至尾,她只是從別人嘴裡聽見聞人決對鍾月荷的深情,或許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
第37章 死了
書房裡,鍾月荷還在小聲哭泣,臉上的妝容糊作一團,讓人看了很難再將她與從前那個嫻靜溫婉的女子聯絡在一起。
聞人決撇開視線,看向一旁滿臉事不關己的鄒誠,示意他把人帶出去。鄒誠為難地攤手,再怎麼也是個姑娘,他一個大男人不好上手啊!
正在這時,門外急匆匆走進來一個人。
何遇之臉色凝重,一進來發現鍾月荷也在,更覺頭疼不已,站在那半響沒有開口。
鄒誠問道:「老何,你進來站樁的?」
何遇之一臉焦躁,看了眼聞人決,那張嘴像被什麼東西封印了,遲遲說不出來一句話。
聞人決觀他神色,猜了個大概,問道:「畫像上的人有訊息了?」
「是吧。」何遇之看了一眼鍾月荷,回答的心不在焉。
鄒誠急道:「什麼叫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越來越磨嘰了,這是跟少帥回話的態度嗎?」
何遇之也急了,道:「我沒說完,你朝我嚷嚷什麼?畫像上的人沒訊息,但重金懸賞之下,有人看見他曾經在萬寶茶樓和一個人見過面。」
「誰?」
何遇之說完,三雙眼睛全看向他,鄒誠眼中是好奇,聞人決則是冷漠,而鍾月荷緊張不安,雙手擰著帕子,手上因為用力而浮現青筋。
她這個反應,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何遇之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被他一直當做妹妹愛護的女子,心頭湧現幾分複雜。
另一邊鄒誠已經等得不耐煩,催促道:「他見了誰,你倒是快說。」
聞人決看他的眼神有些冷,顯然他的心思根本瞞不過少帥。
何遇之也沒打算瞞著,他只是突然見到鍾月荷,驚得不知道怎麼開口,此時被聞人決的眼神凍了一下,他定了定神說道:「是鍾夫人,那個提供訊息的人是綢緞莊的老闆,曾見過鍾夫人,她說自己不會認錯。」
話落,聞人決那邊還未有什麼反應,鍾月荷已經捂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