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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已經涼了,沈宜安卻沒有心思再吃,她原是想與聞人決說一說,讓他搬回斂風院的,可如今出了刺客的事,她這想法也不好再提。

到了就寢之時,她還在外間磨蹭,似乎有話要說,聞人決鋪好睡榻,坐在榻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問道:「怎麼?公主要看我睡覺?」

沈宜安俏臉微紅,搖頭道:「不是,我……」

「嗯?」聞人決目光灼灼看向她。

沈宜安實在招架不住他這般,轉身回了內室,半掩住房門對他說:「睡榻狹窄,將軍怕是睡不安穩,我明日叫人換一張床來。」

內室的門關上,聞人決笑了笑,此番功夫算是沒白費,她關心他,要給他換床,若是再進一步,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睡在她身邊了?

聞人決靠在榻上,喜形於色,直到他更衣時,從袖子裡掉出一封信,他臉上的笑瞬間垮下去。

他皺眉捏起那封信,想燒了又怕沈宜安事後追究,交給她卻始終不甘心,就這麼陷入兩難。

睜著眼睛熬到半夜,他實在困了,便把信塞到枕頭下,心說這可不是他故意藏的,聽天由命,沈宜安若是沒發現也怪不得他。

翌日中午,聞人決從軍營回來,他那張睡榻已經被換成了寬敞的紫檀木架子床,他想起什麼,將枕頭掀開,那裡空無一物。

聞人決臉色微變,喚來一個婢女問道:「這床是誰收拾的?」

婢女回答:「是鄒副將親自收拾的,他說您那被褥和枕頭都舊了,給您換了一套新的。」

「那舊的呢?」

「鄒副將拿去扔了啊。」

好你個鄒誠!

聞人決一時不知道該誇他還是罵他,揮了揮手,那婢女便退下了。

鄒誠定是發現那封信就自做主張將信藏起來了,既然如此,也怨不得他了,這一切不過是巧合,他並非故意壓下她的信不給她看。

聞人決心裡好受許多,暫時將這件事放下了。

一連半個月,鄒誠像模像樣的在府裡追查刺客,結果連刺客的影子都不見一個,聞人決也不多過問,府裡下人還以為大都督轉了性,脾氣竟變得如此寬和,任那漠北探子挑釁到眼前,也絲毫不急躁生氣。

聞人決得償所願留在蘅蕪院,心裡正樂呵,哪顧得上府裡的假刺客。

中午他去什錦齋買了一包酥糖,回來徑直去了沈宜安的書房,走到門口卻聽裡面在說話,他沒聽清前言,只是聽到一個「信」的字眼,頓時臉色一沉。

鄒誠說那封信已經被他燒了,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封,聞人決想也不想便走進去,冷聲質問道:「你收了誰的信?」

他這一打斷,說話聲戛然而止,沈宜安一臉莫名地望著他,蓮香手裡的信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聞人決大步走過去,撿起信翻看起來,看見落款處的穆念棠三個字時,微微一愣,有些尷尬地把信交給蓮香。

穆念棠出身穆國公府,是沈宜安的親表姐,也是軍中少有的女將,年前去了南境剿匪,連他們的大婚都未趕上,這封書信是告知沈宜安,她這兩日便能回到京都了。

「將軍可是還在為刺客的事心煩,這信是我表姐送的,不會有問題的。」沈宜安從蓮香手裡拿過信,看著信上潦草的字跡,眼裡已然有了笑意。

穆念棠算得上是她親近的人了,可惜她一心從軍,從十六歲開始就很少在京都了,前世她死的時候,正趕上南方再次鬧匪患,穆念棠領兵去剿匪,若她回來,得知自己的死訊,不知會有多難受。

沈宜安眼圈漸紅,即便激動,仍是壓抑住沒有哭出來。

聞人決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奇怪,也幸虧沈宜安心裡記掛著表姐,才沒有發現。他不敢再多待,留下酥糖便藉口軍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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