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既告訴了自己她在府裡,又把原因解釋了一遍,她沒有掩飾,下意識把身體不適的情況對他說了,這是一句帶著溫度的話。
聞人決心念一動,隔著桌案抓住了她的手:「是我回來的晚,吵到你了?」
男人的手滾燙,沈宜安想把手抽回來,一時竟使不出力氣。
她壓抑著紛亂的心跳,輕聲說:「不是,我……做了噩夢。」
沈宜安並沒有把昨夜遇到蕭然的事說出來,畢竟蕭然說的話也沒什麼惡意,她只是憑著直覺認為這個人對她不善,但直覺這東西,其實做不了憑證。
聞人決鬆開她的手,往房間裡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與早上不一樣的東西。
沈宜安問道:「將軍在看什麼?」
聞人決輕咳一聲,假裝不經意地說道:「方才在門口遇到了柳大學士的公子。」
沈宜安從他臉上看不出喜怒,不過他既然提起,便解釋了一句:「學兄給我帶了些古籍,他有旁的事,並未進府,是交代蓮香拿進來的。」
沒見面啊,很好。
聞人決一下子把心虛和嫉妒都拋在腦後,很大度的說:「嗯,我知道,便是進府也沒什麼,你們同在柳大學士門下讀書,敘敘舊有何妨。」
那個柳千鴻不是要參加春試嗎?之後應該在家準備應試了,明日開始就讓賀時帶著黑雲衛守著都督府的大門,看他還敢來
第50章 把少帥的老底兒揭完了……
聞人決剛在蘅蕪院呆了沒一會兒,太夫人身邊的丫鬟過來傳話:「大都督,太夫人晚上在前院設了家宴,說是要給左右兩位將軍接風,請您和長公主早些過去。
聞人決知道他娘是心裡過不去,前段時間母子倆鬧得太僵了,這場家宴多半是為了修補母子關係,因此也沒打算拒絕:「知道了,你跟太夫人說,我和公主會到的。」
一旁的沈宜安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直接就替自己答應了。
等丫鬟走了,聞人決見她一直看自己,有點招架不住地說:「不算什麼正經家宴,我那幾個兄弟你也都見過,正式認識一下也好,若是你不願意,我再替你說一聲也就是了。」
沈宜安點了點頭,聞人決猜她是不想去,心裡略微有些失望,嘴上卻說:「好,我替你回絕便是。」
誰知沈宜安莞爾一笑:「我沒說不去。」
聞人決也跟著笑起來,事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緒全由她擺布了,可以說是十分的沒出息。
晚上,兩人一起去了前院。
由於是家宴,沒講那些虛禮,只在前院的廳裡設了一桌酒席。
蕭然和武自勝到得早,太夫人正張羅著要給他們相看姑娘,嘴裡唸叨著:「老大不小的,連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都沒有,這回都給老孃在京都待著,什麼時候娶了媳婦什麼時候放你們回北關。」
兩人互相推辭,上演了一番兄友弟恭。
太夫人瞪他們:「讓個什麼勁兒,都有!」
這時候鄒誠過來了,那兩人禍水東引:「鄒副將還沒娶妻呢,我們倆不急。」
太夫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你跟決兒一樣的年紀,是該娶妻了。」
鄒誠苦笑,一回頭看見聞人決跟沈宜安來了,跟看到救星一樣:「太夫人,少帥來了!」
聞人太夫人笑呵呵的,只能放過他:「行了,娶妻的事以後再說,難得咱們能在一塊好好吃頓飯。」
瞧她的神情,比以前平和慈善很多。聞人太夫人這個人不算什麼大惡之人,如今沒有小孟氏挑唆,再加上不想惹兒子厭惡,她自己想通了,自然就想著改變了。
「都坐吧。」太夫人先坐下,然後看向沈宜安:「公主坐我身邊吧,他們大男人一會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