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薄唇輕啟,淡淡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一起長大的師兄和滿口胡言的心魔,你覺得我會信誰?
神特麼心魔!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真相如何,日後自有分曉。只是提醒你一句,不要和柳凝走得太近,否則遲早會害了他。]
系統似乎放棄了掙扎,說罷再沒了動靜。
過了許久,秦墨緩緩掀開眼皮,盯著地板發了會兒呆,可惜盯再久也沒法將地板盯出個洞來,索性和衣躺下了。
翌日一早,山間的霧氣還未散去,秦墨就推開了竹舍大門。
屋前的平地上,一道青白的身影如晨風般舞動著。
顯然有人起得比他更早。
柳凝的劍法和他的人一樣賞心悅目,飄逸的身姿下劍氣凌厲,攜著滿地的樹葉,帶起一道道殘影,美得像幅畫一樣。
秦墨在一旁看了會兒,正要叫人,卻見柳凝劍鋒一轉,直指他的面門。
師兄這是何意?他擋下這一擊,一手拈著霽雪的劍尖,疑惑地歪了歪頭。
柳凝站定,隨手挽了個劍花,道:切磋。
實際上,切磋是假,想試試他的修為有沒有隨記憶一起丟了才是真。
秦墨一怔,隨後欣然應道:師兄既有此雅興,我自然是要奉陪的。
說著朝四周掃了眼,撿了根竹條回來。
他顛了顛新得的兵器,嘴角上挑,瞧著心情不錯,請吧。
以二人的修為,真要盡全力打,枕流峰也就不用要了,故而此番切磋,只是招式上的比劃。
秦墨雖然沒了大段記憶,但身體上的反應遠比腦海中的反應快,見招拆招,完全沒有因為失憶而落了下風。只是行動間的章法,不像在用劍,倒像是在用刀。
刀?
上清門數代掌教皆是劍修,門內弟子也多使劍,秦墨自然也不例外。可這融會貫通的刀法,絕非一日之功。
看來他這一百年還真是沒閒著。
隨手撿的竹條到底是凡物,幾個來回後就被霽雪削成了兩段。
柳凝正欲收劍,卻聽鏘的一聲,有什麼和霽雪碰撞在了一起,一股暴虐的靈力也隨之席捲過來,逼得他不得不避開。
師兄!
事發突然,秦墨焦急喊了一聲,腳下不自覺上前兩步。
緊接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正欲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無礙。柳凝猜到了他想問什麼,刀收回去吧。
再不收回去,枕流峰的結界就擋不住這股陰煞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