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送了好幾匹布,還給孔欣送來了一對玉鐲子。
孔欣便是從自家生母那也沒得過此等貴重的物什。
這是蘇家投之以李,孔家報之以桃,暗地裡襯得二房的夫人,孔闡明孔欣兩兄妹的親生母親什麼都不是。
生母不成器,這往後,孔欣便是在婆家有什麼事要孃家出頭,想來為她做主的只得是孔家的老夫人,大夫人。
禮太重,孔欣推拒再三不要,孔寧氏便淡笑著與她言道:“老祖母說了,說你出息了還不忘提攜家裡,是個好的,往日家裡對你有所薄待,是家裡人的不是,如今補償一二,還望妹妹對往日的事不要往心裡去。不過老祖母說了,說你是個心胸大的,出頭了還不忘家裡,這本身就是你有大氣,大度大量,想來也不會把過去的事放在心上,叫我等不要小看了你,妹妹往後的出息,可不止眼前這一點。”
孔家長孫長媳看似清冷高傲,可這唯有當家的夫人能說出來的話經她的口一出,更顯令人信服,盡顯大家閨秀的寬容大量。
白氏孃家本身就差著她一些,寧氏的親祖父是二品大員,她家是她的伯祖父方才是次二品大員,兩人父非也是寧氏的父親官高一等,往日寧氏在家裡已是壓著她一頭了,這廂見寧氏朝她們二房的女兒循循道來這番話,好處又輪到大房手裡去了,白氏這昨晚方才定下來的心又亂了一些。
她略有些慌亂朝小姑子望去,卻見小姑子淺淺一笑,泰然自若回道:“祖母著實高看欣娘了,欣娘謝過祖母的金口玉言,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欣娘就不推拒了,就此收下祖母和大伯母的好意。”
孔家送得起這份禮,如今的蘇府也回得起這份禮。
孔欣不是易被外物所染之人,她嫁的良人要的也非金銀俗物這麼簡單,且她公爹乃曾名滿天下的狀元,便是如今的讀書人也無人不識他,從她依她父親所言嫁進蘇家那日,她就走了一條清貴之路,蘇府若是不成便罷,她安安份份當一輩子讀書人的娘子便就是,蘇府如今成了,她也非他人三言兩語就能繞進去的。
“那就好,妹妹果然大度。”寧氏見孔欣收下了,她回蘇府的主要目的便已辦到,回去也好交差了,便放下了心。
孔欣送走了長房的大嫂和自家的大嫂不久,就見自家大嫂去而復返,對著她欲言又止,孔欣見嫂子有話想說又說不出口,不禁莞爾,與其道:“嫂嫂恐是怕我的心偏向了祖母那邊?”
白氏嘆息,“母親你也知道的,而我,家裡有著祖母和大伯母在,哪有我說話的地方,妹妹往要是想用到家裡的人,我就是想幫,也是有心無力。”
“祖母豈是那般好用的?”孔欣也不與自家親嫂子客套,道:“她就是想幫,我家大公子也不會讓我張這個口,嫂嫂放心,就是不放心我,也要放心我家大公子和大哥,且這些年來,幫我和居甫的,從來只是父親和大哥,我家大
公子那個人,你也知道的,恩怨分明,是個喜歡明算帳的。”
“哪有這麼說自家夫郎的?”說到妹夫,其城府就是公爹也是歎服,聽她家明郎說當年其小小年紀的時候就知道用計用謀為自己尋求好處了,且還在蘇國公府以首的蘇氏一族手中活了下來,要知當年他進都城讀書赴考,蘇氏一族當中可是有許多人想讓他消失的,白氏見小姑子故意說低其夫,嗔道:“你家大公子呀,那可比你大哥厲害多了。”
見嫂子不再鬱郁,孔欣微微一笑,道:“看來嫂嫂心裡有數,那欣娘就放心了。”
“哪有什麼不放心的?”得了點醒,也是得了保證,白芸也是放心去了。
當日傍晚孔欣隨婆母去小姑子處看其那雙兒女,便在路上與婆母說起了此事。
蘇夫人佩二孃聽罷,道:“回頭我幫你多添兩份禮還回去便罷,你莫要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