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蘇夫人把信就摔到老爺身上。
“你瞧瞧,你寶貝兒可是長大本事了!”
蘇夫人說得甚是沒好氣,蘇讖還以為出事了,拿起
信一看,也是被女兒要人的口氣嚇了一跳,嚇過之後,他便大笑了起來,彈著信紙取笑夫人道:“你以前當她心思空空鎮不住那經過事的婆嬸,反而容易被人拿住,只管給她身邊養單純天真的小丫鬟,還擔心她被小丫鬟反欺壓過來,現在她長大了,還敢開口管你要有本事的婆嬸,這是高興的事,你怎地還生氣上了?”
蘇夫人翻了個白眼,“她這想一出又一出的,這臨蘇城裡,我臨時管哪給她找調*教過人的姑婆去?你當這是大京。”
“也不是沒有。”
“那你給她找去。”蘇夫人怒不可遏。
“你這就不講理了。”
“看你養的好女兒。”
蘇讖卻是笑得合不攏嘴,彈著信紙喜不自禁與夫人道:“二孃,你說我自來喜歡我憨兒那嬌俏呆憨的性子,可為何她如今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與別的小娘子已別無二樣,沾了好生的世俗氣,我為何卻好生歡喜呢?”
蘇夫人一個沒繃住,嘴角翹起,用眼睛颳了蘇老爺一眼,方道:“你的小仙女下了凡間,你還怪高興的起來的。”
“哎呀,下凡就下凡罷。”蘇讖拿著信又看完一遍,抬頭與夫人道:“我們仔細給她找找罷,臨蘇沒有,周邊找找。京裡那邊也給兒媳送個信去,也讓替我們尋摸著,我們若是沒找到合適,她那邊也有人替上,欸,夫人,你問問我們兒,她可是真要上京城,有了個準信,我們也好往她嫂嫂那邊去信。”
“哪有事求到兒媳身上去的?”蘇夫人不認同蘇老爺的主意,雙眉緊皺道,“不用跟她說了,我來想法子。”
“這哪是求,都是一家人,哪有求不求的說法。你的心思我懂,甫兒也懂……”說致此,蘇讖想及這娘倆,一個傷心沒好好親自照顧兒子幾年,一個擔心孃親太過於擔心想念他因而愧疚難安,母子倆皆是求而不能、求而不得,起因皆是因他敗北南下,才讓他們母子在長子年少時就生生分隔,蘇讖不禁呆愣了下來。
“老爺,老爺……”
蘇讖回過神來,朝夫人笑道:“兒媳是個好的,她跟我們長兒是一條心,你不用那才是生疏了。”
蘇夫人心裡五味雜陳,苦笑道:“不說這個了,能給他們少一事就少一事罷,我們已過多偏疼在眼前的了,不能太寒了他們的心。”
“你啊,就是想不開。”
“哎。”哪兒是什麼想不開,蘇夫人也想跟別的婆婆一樣對兒媳婦指手劃腳,可那是兒媳婦人在屋簷下受著長輩的庇佑,長輩有指手劃腳的權利。可她兒媳自己一個人當著家,擔著一家大小的苦愁,她也沒幫過什麼,她何來的臉面反過去讓個小輩多做。
“要不我寫信與居甫說。”
“老爺,這事我們為苑娘忙罷。居甫和兒媳婦有那個孝心,我心裡清楚,可我們為人父母的,也沒給他們擔過什麼事,也別給他們多找事。”
“說的什麼話,兒媳前些日子不是來信,感恩你送去的銀子物什?不是說正好幫了大忙嗎。”
說到這個,還是苑娘提醒的,還說要給嫂嫂送她嫁妝回禮。
她的一雙兒女,一個早年離家不在身邊,一個從小痴痴憨憨不知人間險惡,可他們一個個皆天真良善,心存父母,不愧為是讖郎與她的兒女,她活到此,能得此兒女,一生足矣,蘇夫人被老爺說服,溫聲笑道:“好了,知道了,我說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還說你不得了?這事先別忙,等我問過苑娘再說,這事若是如我們所猜,苑娘去京也好,能見見兄嫂,當是替我們一家團聚了。”
蘇讖撫須額首不止,他